第14章

关灯
    。

     是否该继续发青春梦----我一遍遍地问自己?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叫作“白日梦”的咖啡馆,在我们年富力强的盛年,很少有勇气去造梦实践。

    我看Amour的影评中有人写道:我们看的其实不是电影,而是看到若干年后的自己。

    于是我想,我在咖啡馆喝着的是别人的“白日梦”,但也不要白白流逝自己的。

     我想起凯鲁亚克的诗句,他说:“要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我想起小区里停着的一辆被划得皮开ròu绽的车子,上面贴着:“国务院特批,生活要他妈的有激情!” 我想起一千两百多年之前,饱受战乱流离的诗圣杜甫,听到官军平息安史之乱后,喜极而泣地高唱:“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遇见贪心但不怕死的自己----颜霜霜 身体和心灵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这些值得被身体力行的箴言,却总是被搁浅在签名栏里。

    两年前,在没能旅行的日子里,我决定心灵先走,坚持每周一本书。

    终于,在百本书后,离开了写字楼,身体开始上路,开启了贵阳--重庆--成都--拉萨--尼泊尔之旅。

     在贵州告别了家人,在重庆、成都分别见了男闺蜜和大学室友,路上遇到过靠游记为生的写手,把寻医当旅游的小姑娘,出来玩赌博输光家当就留在成都的酒吧老板……这儿我只说一个:慧姐。

     慧姐是个入世的修行人,在拉萨开了个随喜的客栈,客人随意来去,自己定房费,我在这做义工,房费就直接免了。

    客栈新建起,我要做的就是拖地和喂小狗旺财,偶尔在拉萨瞎溜达、在全透明的阳光房里练瑜伽,剩下的时间就是和慧姐聊天。

     慧姐一头直长发,流淌及腰,搭配着她瘦小的身板,有种不协调的固执。

    有一活佛多次要招她为弟子,她每次都果断拒绝,“我觉得他是来禁锢我的!” 她出生在拉萨,离婚后,跟随前男友闯荡北京五年,分手后回到拉萨。

    跟现在的男朋友,不同居,也不谈结婚。

    父母亲总说她没出息,一次父亲生病,她悉心照料却依旧被父亲数落,她拖着个板凳坐在病房门口大哭起来。

    转念想,自己这么不招父母待见,父母依旧不会也不能抛弃她,觉得挺好笑。

    擦干眼泪继续照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