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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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哦"地一声,冷道:"我说错了么?难道......你们这些男人除了贪恋美色,喜新厌旧之外,还是什么至情至性的好东西了?你若真是有情人,在你动这念头想娶我之时,怎的不为自己家中的糟糠之妻多想想?"李宓见她板起脸孔,目光森冷,似乎只要一提起男人,便痛恨得想要杀人似的,他不禁一阵心寒,忖道:"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来这长门女子比世俗女子更难养......" 他却不知冯家姊妹自幼遭受生父虐待,打骂不休。

    冯一身为冯家长女,为替妹妹们挡灾,不知又遭受了多少倍常人难以想像的暴打体罚,她遍身体无完肤的伤痕具是由此而来,成为她终身难忘的耻辱与伤痛。

    这种伤害不仅仅是烙在了她的身体上,她的心里更是由此对世间男子产生了诸多的歪曲理解。

    (冯氏姊妹幼时的遭遇及长门由来,详情请参照拙作《青海残歌》) 冯一三十几年来一直守身未嫁,她冷眼看尽妹妹们一个个遇人不淑,最后皆落得个守寡伤情的下场,又怎能不对男人产生某种偏见? 李宓不知这些情由,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状若疯妇,思想偏激,实在与之无法用言语沟通,忍不住冷哼一声,拂袖转身。

     冯一忽幽幽的道:"要走了么?"李宓听她语音凄然,不禁一震,身子僵住,沙哑道:"在下身为三军统帅,不敢轻忽职责!"想起今日已是三日期限之末,若是再不回去,必当生出轩然大波。

     冯一道:"三军统帅?职责?哼,你难道当真以为自己乃是正义的化身,发起这场根本无意义的侵略战争是对的么?可怜之人,其实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李宓听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虽也感觉这场战争实在毫无意义可言,但站在自己国家的立场,仍忍不住争辩道:"开元二十六年,我朝皇恩浩荡,陛下赐封南诏蒙氏开国君主皮逻阁为云南王、越国公、赐名蒙归义,那是何等的器重与荣耀。

    可是南诏自此仗着大唐恩德,羽翼渐丰,便开始肆意东进,天宝五年肆意占据滇池地区,实不将我大唐国威放在眼中!更甚者乃于天宝九年,阁逻凤公然起兵叛乱,杀我云南太守张虔陀,攻陷羁縻州三十余处,孰可忍士不可忍,这难道也是我大唐错了么?" 冯一冷笑,毫不留情的直接点中李宓心中死穴,道:"你们大唐现如今的宰相是否叫杨国忠?此人是忠是奸,是好是坏,想必不用我明言,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

    这个姓杨的当了宰相,有道是‘欲求恩幸立边功',他为了一己之私,便肆意挑起这张战端,你觉得为这种祸害国家百姓的小人卖命值得么?还有,你所说的那个云南太守张虔陀,与原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二人实乃一丘之貉。

    鲜于仲通骄横暴躁,张虔陀贪财好色,南诏百姓多年来生活困苦,他们可又有谁放在心上了?李宓,事到如今,我也毋需瞒你,那张虔陀实乃我十一妹子所杀,这淫贼瞎了他的狗眼,色胆包天,竟敢垂涎十一的美色,打起她的主意来!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