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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反手扶住他的头,防止他突然栽下去。

     “贺云承,醒醒。

    ”他拍了拍贺云承的头。

     你再不醒,我是真的要累死在这里了。

     贺云承含含糊糊地咕哝了声:“钟渝……” 光叫名字有什么用?有本事起来自己走。

     钟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走过这么难的一段路。

     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回到了家,他把贺云承放到沙发上,身体一卸力,被贺云承的重量带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他手撑着贺云承胸口直起腰,肩膀又酸又疼,像被只大象踩着碾过去,他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脱臼了。

     嗓子干得要冒烟儿了,他走进厨房,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想起买了解酒药,便又拿了个杯子兑了半杯温水,把药盒拆开,倒了包冲剂进去。

     等冲剂的颗粒完全融化了,他走到沙发前,把贺云承扶坐起来,杯口递到他唇边:“喝了。

    ” 贺云承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抬眸瞥他一眼,没动静。

     钟渝耐着性子解释:“解酒药。

    ” 贺云承估摸着是听懂了,凑过来先闻了闻,确认没有怪味,才低头抿住了杯口。

     钟渝随着他动作缓慢的抬高杯子,把药喂完,回厨房洗杯子,刚把玻璃杯放进洗碗槽,就听见客厅里贺云承呕了声。

     他警铃大作,大步跑回去,贺云承捂住嘴,一副忍不住要吐的表情。

     钟渝赶紧扶起他,急道:“忍着,别吐!”边说边拖着人往卫生间走。

     贺云承醉得找不着北,走起路来左脚绊右脚,踉踉跄跄地被他拖到卫生间,钟渝掀开马桶盖,“吐这里面。

    ” 贺云承俯身,吐得稀里哗啦。

     等他吐完,钟渝按下马桶冲水键,又接了杯清水递给他:“漱口。

    ” 贺云承眸子半阖,就着他手喝水,喉结一动咽了下去。

     “哎……”这是自来水,钟渝想提醒他吐出来,但看他醉成这样,便放弃了:“算了……” 他把马桶盖翻下来,让贺云承坐到上面,打开水龙头打算给他洗个脸,结果贺云承吐完反而清醒了些,开始玩水闹腾,弄得自己浑身都是水。

     钟渝脑门青筋直跳,把人拖回客厅,扔在沙发上。

     贺云承衣服都湿透了,搞不好会感冒,钟渝冷着脸把他衣服扒了下来,也不知道他这衣服能不能水洗,怕给他洗坏了,就展平放在洗衣机上。

     贺云承身上就剩条黑色的平角内裤,他身高腿长,只能憋屈地窝在狭窄的沙发里。

    钟渝拿了条毯子暂时给他盖上,去卫生间里拧了条温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