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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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钉进来的时候,我身上衣衫凌乱的挂在腰间,没有支撑的那条腿,脚趾几乎够不到地面。

    涂墙的椒泥粗粝的擦着我的脊背,他衣上未解下的衣带钩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我疼得泪水流了满面,却不得不将手臂攀到他的肩上寻求依附。

     我咬紧了嘴唇,很怕自己说出求饶的话来。

    但是在呻吟声都要被扯碎的颠簸里,其实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肯将我按到地面上的时候,我挂在他的身上,咬紧了牙齿,说:“苏恒,我是你的妻子。

    ”不要像对娼妓一般对我。

     他咬着我的脖子,含了我的耳垂,低哑的说道:“你记得就好。

    ” 灯火一晃一晃的模糊起来,青纱的帐子不知道何时被我扯落。

     地衣已经被水汽打透。

     苏恒终于从我身上起来。

    我眼前已经有些晃,却不愿在他跟前露出软弱。

    只强撑着整了整身上被揉烂的中衣,勉强将自己遮住,俯下身道:“臣妾要更衣了,请陛下回避。

    ” 他站起身,抚平衣上褶皱,依旧好整以暇,甚至连头上发冠都不曾散落。

     他将自己的大衫丢在我身上,将我裹了,俯身抱我起来。

     我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外面夜色漆黑,大约又阴起来,看不到月亮。

    四月里凉风侵人,草木摇曳,香草的芬芳若有若无传递过来。

    枝叶拂过我赤_裸的脚背。

     一路上都是伺候的人,在他走过的时候,噤声跪□来。

     我倦倦的把面孔埋进他怀里,不让人看见我衣衫凌乱的模样。

     但其实谁敢看呢。

     他在我耳边笑道:“可贞,你何时成了这么拘谨的人?” 我虚抓他的衣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我该怎么说,难道要说,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还是该说,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在故意折辱我。

     他终于说:“不用你们伺候,都退下吧。

    ”将人遣散。

     寝殿里已经燃起了熏香,空气略有些湿沉,红烛的光火便尤其的清亮。

     苏恒进去时,随手放下了帏帐。

     他将我放在床上,双臂便撑在我的肩膀上。

    漆黑的凤眸里映着橘色的烛火,静默深沉。

     我看得懂他的眼神。

    他体力一向不差的。

     可是想到他对刘碧君的深情,这种□便只让我觉得恶心。

     他俯身下来的时候,我倦怠的别开头。

     才刚刚做过那种事,再装温柔多情也都骗不了人了。

    何必呢。

     他动作略停了停,就那么半躬着身,将热气吐在我的耳边,手指摩挲着我身上新添的红印子。

    麻麻痒痒的感觉从他触摸到的地方传过来。

     他的嘴唇触到我的脖颈时,我恍然有种会被他咬断喉管的恐惧。

     我攥住了被褥,说:“冷。

    ” 他低低的笑道:“过会儿就好了。

    ” 他直起身,从容,甚至缓慢的在我的面前褪去衣衫。

     他的身体生得很好看,修长、精悍,雪玉一般白润。

    他拔了发簪的时候,漆黑的头发瀑布般泄下来,蜿蜒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