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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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要求回报。

    因为她比谁都敏感,比谁都小心翼翼。

    她的心,比冰川冻结千年的时候还要冷还要硬。

     他抿唇。

    淡淡道:“回去吧。

    ” “……” 上弦月夜,城市里灯火流转的明亮辗转映照在严念卿的侧脸上,她双手环胸站在窗边。

    窗纱被夜风若有似无的撩起,时而阻隔光线,将那明亮分割成纵横交错的浮动。

    画面静然。

    大片的落地窗里隐隐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也能看见严念卿落寞黯然的神色。

     在她身后,沈季渊已然熟睡。

    方才他激烈的像在发泄,毫不怜惜,而她也只是咬着牙配合。

    四年多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个男人。

    懂得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绽放。

     恍惚的激情里,她常常变得迟钝。

    常常会骤然忘记自己谁,忘记与她缠绵的人是谁,忘记那些深刻的感情,忘记那些难堪的往事。

    可是这种忘记如果饮鸩止渴,只在一时。

    当她重新醒来,一切都还在。

    一切都没有变。

     轻声叹息,指端触上冰凉的玻璃。

    套房的落地玻璃让她能将脚下的城市一览无遗,可是这种感觉仍是寂寞。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二十九岁的严念卿除了娱乐圈那些沉沉浮浮的名头,竟然一无所有。

     再叹息。

    她回身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沈季渊的房间。

     她刚一出门。

    c黄上“熟睡”的沈季渊便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踱步到严念卿方才站过的地方。

     茶色的玻璃窗上只有很浅很浅的痕迹。

     三个隽秀小字----严念卿。

     是她的名字。

     她站了许久,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可是落笔却只有她自己的名字。

    她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消失,仿佛,天上的星星,美丽璀璨,却永远也不会属于谁…… ***** 严念卿完成了立陶宛的工作就立刻回国了。

    最近灾害频发,先是地震,紧接着泥石流,再然后旱涝急转。

    各地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天灾。

    “末日说”被广泛流传。

    人心惶惶。

    严念卿一回国就投入赈灾捐款的活动里。

    作为公众人物,在这样的时刻更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不表现,但也不能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