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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跟陆末隐分手后出现的病症,心因性发热。

     太想陆末隐的时候,他就会发烧,属于心理障碍,无药可医,只能等身体自行恢复。

     之前要工作赚钱,硬撑着能起来时,迟幼会咬牙坚持过去。

     实在撑不住,才会请假休息,通常躺个一天,好好休息睡觉,也就好了。

     刚分手的那一年最厉害,三天两头烧,迟幼总怀疑自己要被烧傻。

     当时担心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讳疾忌医,反而不敢去医院。

     后来情况一直没好,他更害怕,才终于去的。

     可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花了好多钱,硬是没查出身体哪里有毛病。

     最后医生建议去他精神科看看,才找到问题根源所在。

     不过这大半年基本恢复了。

     偶尔想起陆末隐,有怀念,有后悔,有遗憾,情绪依然复杂,但不会再发烧了。

     这晚突然烧得这么严重,大概也是毫无防备地跟陆末隐重逢了。

     真人就在眼前,过往无数画面争先恐后浮现。

     迟幼没能撑住,还是倒下了。

     因为上次父母的反应太夸张,而迟幼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所以不想再搞得人仰马翻,就偷偷起来找药箱。

     他对这个陌生房子的构造还不熟,也怕吵醒其他人,发烧加心急,身体一阵无力。

     地砖冰凉,诱惑挺大,起初迟幼只是想把额头贴上去试试,接着整个人在上面躺平。

     最后还是给父母造成很大的担心恐慌。

     宋熙雯在楼下找到躺平的他时,还以为他是被人捅了一刀,死在这里了。

     当场大声尖叫,把陆末隐跟陆方戚都惊醒。

     知道他突发高烧后,二话不说要带他去医院。

     幸亏迟幼意识还清醒,能思考能说话,反复保证自己没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父母才勉为其难肯放过他,没强行带他去医院。

     吃过退烧药,迟幼的体温开始下降,人也舒服很多,躺回床上后,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睡得不算很深,知道后来父母进来过好几次,只是身体沉重眼皮也沉重,稍稍醒来没多久,很快就又睡过去。

     最后一次醒来好像是在凌晨,天有些微微亮了,沉重的眼皮只溜开一条缝,没能坚持一秒又合上。

     这时退烧药的药效已经过去,迟幼又有点烧了,额头很烫,脸也发热,意识糊涂,只想贴贴冰块。

     内心这么期待着,还真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脸颊。

     是幻想的梦境吗?还是在现实里? 迟幼分不清,脑袋沉沉,很困很倦,只知道手掌凉凉的,很舒服,他拖着沉重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