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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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儿知晓为何物,但好歹也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事物。

    我当即让人去探查温衍这几日的行踪。

    若想画温衍的画像,还是得需观其面观其面观其面,最后画其像,一气呵成。

     据探子回报,温衍此人行踪甚是飘渺,且承文体谅他的腿疾特许他不用上早朝。

    我如此一来,我压根儿就不能观其面,更别说画其像了。

     不过我这人耐心不错,温衍再如何飘渺,他总得吃喝拉撒,我就不信逮不到他。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半月之后,我终于得到消息——嘤嘤戏班于畅戏园开新戏,温衍将至。

     我提前去畅戏园里观察了一番,温衍有腿疾,定是不会去二楼的厢房,那么他就只能在一楼里。

    为了能在最好的位置上观其面,我非常大手笔地包了二楼所有的厢房。

     如此一来,无论温衍坐哪儿,我都能毫无阻碍地观其面貌,画其画像。

     嘤嘤戏班开戏的那一日,为了不负说书先生对我所评价的横行霸道之名,我以公主出游的架势,侍卫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了畅戏园,公主府的那顶金光闪闪的轿子停在畅戏园外,我穿得甚是隆重,云舞扶着我下轿,我站在轿子外迎风嫣然一笑。

     据说那一日我的隆重出场,吓跑了不少去听戏的达官贵人。

    云舞说估摸他们以为我是借听戏之名而行选驸马之实,是以皆是早跑为妙。

     我进了畅戏园后,里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颇是得意,我今日如此作为不过也就是想清场,好让我与温衍两人独处。

    如今一个人也没有,真真是称心如意呀。

     云舞把从公主府里带出来的糕点一一摆在食案上,并沏好了一壶信阳毛尖。

    不过很明显的是,云舞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我瞅了眼外头的天,乌云翻滚,看起来像是要快要下雨了。

     我自是知道云舞为何心不在焉了,她不过是在担心温衍的那颗驸马种子。

     我凉凉地道:“你想回去了?” 云舞两眼一亮,“公主要让我回去?” 我笑眯眯地道:“本公主向来都是很体贴的,对不对?” 云舞狂点头,“公主是我见过最最最体贴的人。

    ” “这个的确是事实。

    ”我“唔”了声,摆摆手,“你回去罢,顺带替我向驸马种子问声好。

    ” 云舞喜道:“一定一定,公主的关心,新驸马在地下定是能感受到的。

    ” 我忽觉云舞这话有些不对劲,不过回想了一遍又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遂是作罢了。

    为了守株待兔,我来得有些早,戏班头子是个有眼色的人,他来问我要不要提前开戏,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