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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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伤。

     舒盏突然小声从喉咙里憋出字来给贺回琛听,“疼……”他低着头,脆弱的脖颈和耳朵悉数给贺回琛看,难过也给他看,疼痛叫给他听。

     灯光撒在水里,反射出波光粼粼的闪色,投在他们身上,细细密密地,看起来很灼热却没有温度。

     他们两人就着依偎的姿势,舒盏张开嘴,含糊不清地说疼,好像方寸大乱,好像了无章法,好像迷了路,呀呀学语只学会这个字,委屈地叫,叫得贺回琛剧痛难耐,伸手要去捂住舒盏眼睛,摸到一手液体,从他的指尖滑下来,滴进水里,轻起了涟漪。

     这是他掌心的小玫瑰,怎么丢了后再捡回来还是会在他怀里带着一身的血迹和伤哭成这幅模样。

     “第一次,第一次的时候也疼……每次都疼,现在也疼”,舒盏埋着头说,眼泪都进了水里,声音十分委屈,终于说出来似的,便一发不停了,像把坚守的习惯的外壳亲手脱掉,他躺在贺回琛的怀里才能感觉到有人为他感同身受惜他疼痛怜他泪落是怎样一种心安幸福。

     “我知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贺回琛手忙脚乱地用手给他擦眼泪,避开伤口,心揪成一团了,指腹抹过他眼梢的时候几乎被烫到,声音温柔地不得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不疼了……” 第三十章 汤迟简死了。

     这么大的事在南区掀起不大不小一阵波澜,不大是因为刻意地压制。

    汤氏根本没培养接班人,只靠几个助手,多少还是瞒不住。

     那天的监控被调出来,可是汤迟简办公室发生的事情没法探查,尽管如此,显示屏幕上一个裹着大衣的人进去再出去,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可疑人,现在瑞叔满世界地找人,汤氏里头乱成一团。

     贺回琛嫌飞机会惹出事多,开车把舒盏载回北区,火急火燎让仁昌全来看看他的伤口,吓得仁昌全以为怎么了,一来看,其实只是皮肉问题,见血的地方都很少。

     这种你没法跟贺回琛讲道理的,他恨不得走路都是自己背着舒盏走,舒盏被划个口子他能嗷嗷叫半天不知道以为是他自己被灌肠了。

     但是仁昌全还是好好地给舒盏开了药,“你这种事,得去找皮肤科,皮肤科知道吗?”他痛心疾首地用手指摁在掌心,打算教贺回琛怎么写这几个字。

     贺回琛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就认识你一个医生,就你一个牛逼的医生,其他人没你牛逼”,他的语气诚恳,好像马上就要握着仁昌全的手眼泛热泪。

     这么一来仁昌全只好把收拾他的话咽下,毕竟夸得人挺舒坦呢。

     舒盏足足缓了一周,他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