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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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令笙自个儿也回到屋里,从木橱里抽了件竹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

    又利落的绾了个男子发髻,摸了支白玉簪插上。

     她娘从外间进来,看她这身打扮,少不得暗暗担心起来,“这才刚好些,又要出去,这次去多久?”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令笙将腰间的白玉佩戴好,一个翩翩少年郎,顿时出现在菱花镜里。

    “这次要久些,需要个十几日。

    我与白白未回来之前,若有人要见我,阿娘你便说我们重伤未愈,起不得身。

    ” 令笙她娘忽然不对,陡然问了句:“你莫不是故意挨打的,好腾出时间出门?” 令笙怔住,呵呵傻笑:“怎么可能,阿娘,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她娘甚是怀疑的将她逡巡了好几个来回,看的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才肯放过她,“你要是个男子,那该有多好。

    ” 令笙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又握了握她娘的手,随即松开。

    边往外走边说道:“女子有女子的好处,您就别想这么许多了。

    ” 罗氏朝令笙的背影伸出手,追了出去。

    “等等…” 令笙回头,嫣然一笑,“阿娘,我走了。

    ” 庭前的桐树花开又落,遥记她们将住进来时,这树还是奄奄一息的情形。

    先如今已是树叶繁繁,生机勃勃。

     胖墩儿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贴在她娘的裙角转悠。

    岁月静好,现实安慰。

    如果可以,真希望时间在这一次定格。

     罗氏欣慰的也是笑着,“路上小心,莫要贪玩。

    ” 令笙浅笑,与白白大步走了出去。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文中诗句皆为引用 戳巴子是长沙话里骗子的意思@_@ 第23章出行 滴答的马蹄声穿过人流不息的长街,一路向北。

    盛京的城门徐徐远去,疾风掠过,古道的尘埃喧嚣而上,欲要遮天蔽日。

     两侧的榆木行过车旁,远方的重峦似泼墨入画。

    令笙仅着了件薄纱,懒洋洋的斜依在方枕上,目不转睛的把玩着一个奇特异常的木盒。

     木盒的四角有八根突出柱木,各自契合,却又各自能活动。

    形状随柱木的移动而变化万千。

    内含五行八卦,合纵连横,很是复杂难解。

     白白从隔间里掏出一个水灵灵的桃子,顷刻的功夫便啃了个干净。

    随手将桃核抛出车外,砸吧砸吧嘴问:“公子,您都玩了多少日子,还没打开?” 令笙挑眉,手下不停,眼神都没赏他个,“这是上古传下来的偃师锁,我若能一下子解开,那我便能称霸天下了。

    ” 白白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真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