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关灯
    只可惜这副画像被打了个大叉号,在旁边重新画了一个呲牙咧嘴的恶犬,恶犬的另一侧还写了一行圆润的大字—此恶犬名叫魏濯。

     —魏濯是个有名号有封地还有钱的恶犬。

     —魏濯的窝比别人的窝要冷,还要大。

     —魏濯这厮实在是太过小气,竟然拿个破箭头来打发本阮阮,本阮阮很生气地赔了一袋珍珠,不过本阮阮有钱并且大方,不跟恶犬计较。

     —床板是不是太硬了?肩颈疼。

     过了一会儿,魏濯冷着脸嗤道:“恶犬?” 阮阮踮脚去够她的本子,被魏濯摁了下去:“你叫什么?” “阮阮。

    ” “姓什么?” 阮阮顿了顿:“我失忆了,应该是姓阮。

    ” “从今天起,姓魏。

    ”魏濯把账本扣在她头上,眼睫拓下淡淡的阴影,目光危险,声音低沉:“魏阮阮,是不是本王太纵着你了?” 第9章 阮阮想说,她确实姓魏,她还叫魏姝仪。

     阮阮是她闺阁中的名字。

     所以魏濯在给她冠上这个姓的时候,她心中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表现出的模样,十分符合一个失了忆的人的状态,任人摆布,说什么信什么。

     在背地里骂魏濯这件事,是她的不对,但当时初初踏入禹王府,对什么都惶恐不安,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自然也不敢随便跟人交心,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成了她消遣的唯一方式。

     现在,这赤.裸裸的证据就摆在当事人的面前,她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自己想要养一条狗,并且还想给狗起名叫魏濯,只不过凑巧跟他同名了而已。

     阮阮敢确定,她若说出这种话,下一刻魏濯就能将她扔出王府。

     所以,她低着头不说话,默默跟在魏濯身后。

     “没想到,你竟然对本王有如此大的怨念。

    ”魏濯在前面走着,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跟得上,步伐比平时慢了许多。

     但阮阮一直没走上前去跟他并肩。

     魏濯回眸,余光里,阮阮小心翼翼地走路,顺着他的步伐,既不多迈,也不少迈,永远保持着一肩的距离。

     走个路,走地这么认真,魏濯捎带着勾了下唇。

     这是阮阮第二次来到裕霆居,红漆的栏杆,宽阔的长廊,还有东墙角正开地绚烂的梅花,少了第一次时踏进这里的忐忑。

     她知道,魏濯起码不会轻易地要了她的命。

     东墙的梅树格外显眼,风一吹,就迎来了扑鼻的芬芳,也掀开了封尘很久的记忆。

    那时她还是个至高无上的小公主,经常用一块面纱遮着脸,跟在魏濯身后,一口一个濯哥哥,叫地很是欢喜。

     母后说过,不能给别人看到她的脸,连魏濯也不能看,说小时候看到了,长大后就会因为种种原因嫁不得他,所以,她每次都把自己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