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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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接着问,“那学姐是结婚了吗?”

    薄矜初浅浅一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话筒让给路迟。

    在学弟学妹眼里,被解读成矜持羞涩的幸福隐藏。

    梁远朝盯着手机里的简历信息看,轮到他上台发言时,才锁上屏。

    *

    礼堂后的小树林里,薄衿初侧靠在墙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烟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围墙上,思绪飞远。

    刚才A大的杰出校友代表发言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做不到勇往无前,那一定是你在贪恋过去。放下,前进,即可。”

    所以,梁远朝放下她了是吗。

    噗嗤,一簇火苗凑近,白色的烟丝一缕一缕往上冒。金属打火机被扣上,啪嗒一声,清脆、响亮。

    薄衿初勾唇一笑,“好久不见,梁远朝。”

    她的唇比方才更红,更艳。

    “是挺久了。”十一年了,久到再不相见,他们都快忘了彼此还活着。

    她依稀记得,当初两人撕破脸的那天,梁远朝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薄衿初,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再见,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空气凝固,骤然陷入死寂。薄衿初手上的一长截烟灰掉落,恰好落在男人的黑色皮鞋上。

    他没反应,她也没动。

    直到路迟的电话进来,“人呢?”

    “出来透透气。”

    “赶紧回来,有几个节目还不错。”

    “不回。”

    “老陈喊你,”要不是陈伯生逼他打电话,他才不会自讨没趣。

    “奥。”

    路迟:“教授说,你不回来,辞职信他不签字。”

    薄衿初才不吃这一套,“那你告诉他,我要结婚去了,这辞职信他不签也得签。”

    还没等路迟的我靠喷出口,她就掐了电话。

    烟蒂被她摁在水泥墙上,留下一坨脏迹,转身欲走。

    梁远朝两步跨到她身前,半转身问:“从研究所辞职,就是为了进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