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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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楼下那个女人又是谁?那个不管受了多大委屈依旧笑脸相迎的女人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凌浅啪的一下把杯子甩回茶几,温热的水溅的到处都是,杯子不堪重负在桌面弹跳几下,圆滑的杯沿磕出了个缺口来。

     一时间,凌储适拧紧的眉宇渐渐松弛,没有被凌浅的行为惹怒,反而多了几分妥协:“浅浅……她是你妈妈。

    ” 没有明确指出那个“她”是谁,但父女两都心知肚明。

     “浅浅……” 凌浅突然bào怒:“你说的哪个她?!是你半截身子要入土了还娶个美娇妻给你送葬的那个年轻女人,还是被认定为自然死亡的糟糠之妻?!” “啪——” 凌储适被女儿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是一巴掌。

     “凌浅,是不是这些年把你宠的忘了自己是谁了?!” 气氛凝固的像那三月即将融化的冰河封面,稍一用力,便是万丈深渊。

     凌浅的脸上印着明显的手掌印,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也听不到有人骂一样,木讷的坐在沙发上,眼神虚晃的好像瞎了一样,“你在骗我,妈妈不是自然死亡,殡仪馆火葬必须有三个条件,街道的自然死亡证明;医院的自然死亡证明;公安机关的自然死亡证明。

    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是自然死亡!” 此时凌储适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连连叫了几声凌浅都没反应,他走过去,惊慌失措地轻轻触碰了一下凌浅,凌浅像突然被针扎一样大声尖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凌储适手足无措地抱着女儿,直直呼叫凌母。

     “怎么了?”凌母急急忙忙推门进来,看到凌储适怀里的凌浅,以及她脸上的巴掌印,有些恼火看了眼紧紧抱着女儿的父亲,到了嘴边的苛责又回到肚子里。

     凌浅已经被安顿好了,凌储适陷进沙发里,恼人的电话响了第三遍,凌储适才无力接起。

     唐峰铺天盖地的怒意高分贝透过电话传进他耳里,“你竟然给她一耳光!连老爷子都舍不得打的孩子你竟然漂亮的给了个耳光!你打她做什么!才多大的事!” “大舅子,那是我女儿。

    ”凌储适凝望着前方,从小就是这样,但凡凌浅受的点委屈,谁都可以跑来声讨他。

     “哟,你还记得那是你女儿啊!看她这几年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