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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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郁的脸上似乎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被我关在了房门之外,我快演不下去了,所有的伪装都在瞬间崩裂,我用被子堵住嘴巴,心酸的泪水就如滂沱的大雨。

     我可以告诉陈梓郁夏其刚对我做的事情,因为那是五年之前的曾经,我的旧伤、我的过去、我的噩梦,它已经结了痂,好了一半,就算再挖开也不过是熟悉的鲜血汹涌。

    可是骆亦航不一样……他是我真正爱过的少年,是我的错误造就了今天的他,我无法向别人诉说他对我做的所有,我更害怕陈梓郁会因此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就让一切都过去吧,随风消逝,随时光暗淡成如同窗外那件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离开衣架与夜风私奔的裙衫……就让它走吧…… 第二天醒来,陈梓郁已经上班去了,餐桌上有煎鸡蛋和牛奶,还有一张手写的便签,上面只有四个字:等我回来。

     我的心里升起微微的暖意,绵软而酸涩,还带着微微的疼,像小时候膝盖上被摔的一大片淤青,用手指使劲按的感觉。

     吃完早餐后无所事事,我绾起头发开始整理房间,手机铃声便在这个时候响起。

    一开始我以为是陈梓郁忘带手机了,结果我从换下的衣服口供里翻到那部浸了红酒的旧手机,它活蹦乱跳咿呀乱叫,它居然又能能用了。

     “有空吗?出来喝杯茶吧,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是沈玉芳。

     “今天不太方便,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好意思。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舒服,今天我不想见任何人。

     如果她那么好打发,那她就不是沈玉芳了。

     “你出来吧,这位朋友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你不来,我打赌你会后悔。

    ” 她的说话方式有一种独裁者的强势,我很奇怪我以前怎么就觉得她是陈家少数有人性的人之一呢?也许整个陈家最腹黑的人就是她了,温柔贤淑了一辈子,在丈夫重病昏迷不醒时,才露出晚娘的脸孔。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什么时候?在哪?” “你在梓园吧?一个小时后老许到梓园接你。

    ”话音未完全落下,她已经咔嚓一声切断了线。

     我化了淡妆,抹了点唇膏,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颜色,我披上厚而暖的黑色外套,踩着球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