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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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我忍不住问他:“他和梁婉汀合作了很多次,你怎么看导演呢?” “梁婉汀是个很特别的导演,一般人看到她的片子绝不会想到她是个女人。

    她拍的题材其实很商业,但细节十分丰富,即便是已经拍烂的题材在她手下都别有味道;场面点到即止,故事却波澜壮阔,交织复杂的情趣,异常好看,”沈钦言沉思着,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杂志封面上无意识的划过,继续说,“她的电影里只有一点像个女人,就是非常温柔。

    ” “嗯?” “比如说孩子。

    ” 有人这么夸我母亲,我感觉心里泛起了难以形容的骄傲,只是---- “孩子?” “嗯,孩子。

    ”沈钦言声音也那么温柔,“她的每部电影里,不论明线暗线,都会有个孩子出现,每个孩子都是真正的天使和救赎者,他们的笑容可以抚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伤痛。

    我想,如果她有孩子的话,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 “……” 在这种场合下,我能发表什么言论? 于是,我背过身去,抽动着嘴角“哈哈”两声,怀着复杂的心情敷衍了两句,中断了这个本有可能成为长篇大论的话题。

     第四章刹那温暖 每天餐厅结束营业的时候我总会长舒一口气,就像三千米长跑终于跑到了尽头,除了疲累之外,心头还会涌上来某种名叫轻松的情绪。

    这天却好得多,我想是因为林晋修这个晚上没有出现,跟我为难的缘故。

     下了班我和沈钦言一起离开餐厅,沿着长街走到一公里外的地铁站搭车。

    这几个星期来,我们下班后必一路同行,已经成了习惯。

     我们走过了整个九月和十月,直到延迟的凉意姗姗而来;抬头望去,宽阔道路依然是灯火璀璨,车辆人流依然不减少,花园里五颜六色的喇叭花正奋力怒放着最后一季,直到凋零。

     大抵是因为我和沈钦言走得太近,惹得餐厅的女同事们纷纷诧异,都问我用了什么秘籍让他融化了----我很诚恳地说不知道,她们压根不相信我。

     实则我和沈钦言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大学生活,通常是我说,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