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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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已经给制片打通电话，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摇了头，问电话那头：“都从哪儿找来的歪瓜裂枣？重新换一个。
” “郭导，哎呀，”周止见他鞋带开了，半跪到地上去，帮他系上鞋带，又擦了擦鞋尖的灰，随后才站起身，游刃有余地说：“您消消气啊，她不懂事儿，我给她说说。
” 身后一阵窸窣，李萌怯弱地扯着布帘，眼睛红肿，我见犹怜地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地跟在周止身后。
副导朝她瞥了一眼，李萌立刻垂下眼睛，受惊的白兔似的。
“周止啊”副导摇头嗤一声，拖腔拉调地把视线转回周止堆满笑容的脸上来，拖腔拉调地叫他。
“嗳，您吩咐。
”周止滑跪速度一流，凑到他面前去。
副导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算重，但也不是多轻，轻描淡写：“你也是圈子里的老人啦，十年前你演那个三级片叫什么来着，那个时候我就见过你嘛，年锦爻出道戏不也是跟你搭的，他那时候可才刚成年吧。
你俩前后脚进圈的，你看看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啦。
人呀，圈子里混那些歪门邪道都不顶用的，你这演员没当好，当了经纪人可要把好苗子带上正路呀，一天到晚净想些歪七扭八的东西，不行的呀！演员演员，还是要靠硬实力，你自己说说对不对，她刚才戏一直不过，我寻思来给她讲讲，多帮助年轻人开开窍，我这难道热心过头啦？” 副导冷笑：“我这是好心被人家当驴肝肺了！” “对对，您说的是，年老师那都是大艺术家了，我怎么能跟年老师相提并论，您捧我呢，”周止从善如流地应和：“是我没教好，您消消气，多担待多担待，给新人机会嘛。
” 他又递了烟过去，手掩着火机帮副导点燃。
副导吸着烟，又朝他身后纤细的李萌瞟了一眼。
门外围观的人也都不见了，房里只剩下周止赔着笑脸的讲话声。
“这样吧，”副导又咂了口烟，清了清浓痰，摸了
” “郭导，哎呀，”周止见他鞋带开了，半跪到地上去，帮他系上鞋带，又擦了擦鞋尖的灰，随后才站起身，游刃有余地说：“您消消气啊，她不懂事儿，我给她说说。
” 身后一阵窸窣，李萌怯弱地扯着布帘，眼睛红肿，我见犹怜地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地跟在周止身后。
副导朝她瞥了一眼，李萌立刻垂下眼睛，受惊的白兔似的。
“周止啊”副导摇头嗤一声，拖腔拉调地把视线转回周止堆满笑容的脸上来，拖腔拉调地叫他。
“嗳，您吩咐。
”周止滑跪速度一流，凑到他面前去。
副导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算重，但也不是多轻，轻描淡写：“你也是圈子里的老人啦，十年前你演那个三级片叫什么来着，那个时候我就见过你嘛，年锦爻出道戏不也是跟你搭的，他那时候可才刚成年吧。
你俩前后脚进圈的，你看看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啦。
人呀，圈子里混那些歪门邪道都不顶用的，你这演员没当好，当了经纪人可要把好苗子带上正路呀，一天到晚净想些歪七扭八的东西，不行的呀！演员演员，还是要靠硬实力，你自己说说对不对，她刚才戏一直不过，我寻思来给她讲讲，多帮助年轻人开开窍，我这难道热心过头啦？” 副导冷笑：“我这是好心被人家当驴肝肺了！” “对对，您说的是，年老师那都是大艺术家了，我怎么能跟年老师相提并论，您捧我呢，”周止从善如流地应和：“是我没教好，您消消气，多担待多担待，给新人机会嘛。
” 他又递了烟过去，手掩着火机帮副导点燃。
副导吸着烟，又朝他身后纤细的李萌瞟了一眼。
门外围观的人也都不见了，房里只剩下周止赔着笑脸的讲话声。
“这样吧，”副导又咂了口烟，清了清浓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