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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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我才搬回来,回来前有一回孩子半夜高热,我急得不行,他知他怎么得知的消息,连夜带着郎中来了。

    扑在他怀里哭的时候,我想明白了。

    其实一开始我就对他有好感,又害怕又想接近。

    当我在他和你之间无所适从的时候,我想过死。

    他不准我死,拿你威胁我,我没办法……” “……他也和我说了,一开始对我是利用和玩弄,心里还觉得瞧不起。

    后来走到这步,他回过头来想过,明明有别的法子为何不用非用这样待我……我也想了很久,一个人带着孩子太累了,见到谁都要被打听几句孩子爹爹哪儿去了,我不是没选择,他既然求我回去,我可以跟他回去,哪天若是发觉他不是真心想和我过日子,我再走。

    我有他写的文书,说好了哪天我要走就随时放我自由。

    ” 落云一边说,一边把信掏出来,摊开给周莺看。

     信头是“落云”二字,信尾是“汪鹤龄”,可中间写的内容,可不是什么保证书啊。

     发觉周莺脸色有点儿奇怪,落云紧张起来:“夫人,信上写的,可是我适才说的?” 周莺脸上泛起两朵可疑的红晕,手握成拳凑在唇边咳了声:“似乎是吧。

    回头,你叫他给你念一遍,不就知道了?” 落云把书信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折平整,再用手帕包着,仔细收回怀中。

     周莺垂头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她没敢告诉落云,上头写的可不是什么保证书,而是一首十分香艳的情诗。

     周莺想到汪先生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写这样的诗句时,也不知是不是也端着那清高不可一世的表情。

     不过听说顾长钧很是欣赏这位先生。

    莫不是他人前人后的两套面孔,就是跟这位学的? ** 年末,陈氏的大女儿过生辰,请了几个关系好的人家一块儿聚聚。

     周莺抱着陈氏的小女儿不松手,有不知情的,还以为碧儿是周莺生的。

     臻哥儿在旁气得鼓着小脸,闷闷的不吭声。

     他如今大了,也懂得瞧大人眼色,娘亲喜欢堂妹,比喜欢他还多。

     自打堂妹出生,娘亲都不大抱自己了。

     顾长钧今日回来得早,听说二房治宴周莺也过去凑热闹了。

    他先去老夫人房里问了安,然后就径直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