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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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里也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却是在另一个房间里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还能看见任舒霖挺翘洁白的鼻梁。

     她一动作,对面就睁开眼睛。

     “早安,小宜。

    ”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阅读。

     谢宜从床上翻身跃起,脑子一片空白。

     任舒霖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起身,穿上拖鞋,又走到床边,一副准备帮她穿鞋的样子。

    谢宜当然不会让他这么来,连忙下地,埋着头,准备趁着某个瞬间就溜出去。

     任舒霖自觉站开了一些,她立刻跑出房门,卷起了一小团风。

     他站在原地,看着床榻上的凹陷。

     几分钟前,这上面还有一个人。

     他的侄女。

     好变态。

    他用手指仿佛描眉般触碰着残余的温热。

     任舒霖对自己的认知从来都是漂浮着的。

     水中落单的浮萍,悬挂在根茎的泥土,只要水面稍微干净一些就让罪恶无所遁形。

    但是什么是罪恶呢? 泥土是罪恶吗?根茎需要泥土固定,汲取养料。

    生命的指针跳落到地上就会变得轻浮。

     世俗道德用器官约束人们。

     女性器官使用过多,就会变成荡妇。

     男性器官使用过多,就会变成种马。

     人们用西装礼服勾勒着精致的身形,在所有华贵的布料背后,藏着一套生殖器。

     有的人在礼堂上,摩挲着他人的生殖器,谈论法则。

     有的人在草房里,抓着自己单调的性器,口出狂言。

     器官和这个人的道路紧密结合在一起。

    信徒们高喊着生殖的脆弱,标榜着信仰的永恒,文化的眷属在历史的洗礼中变成了一群疯狂的教徒。

     人们的排外也是生殖的。

     两套生殖器的任舒霖,游走在社会的角落,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眷属,乌合之众从被批判的对象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找不到自己的人生。

     一眼看得到的未来和看不见的未来。

     哪一种是真正的痛苦呢? 怪异的形状就连家人也闭口不谈。

     他也想做一个正常的舅舅。

     如果谢振不把他拖回家操的话。

     谢宜也看见了。

    所以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