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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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要紧的,只不过要费些时日。

    你不用担心,我得了空便来看你,好不好?” 南宫若虚虽觉有异,却也无法,只好道:“你自己当心,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我。

    ” “我知道。

    ” 看他不自觉微皱起眉,她忍不住亲了亲他,随即飞快闪身从后窗跃出。

     面颊上余温犹在,他低垂下头,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那梦,也许是真的。

    他想。

     第三十章 即使是在雨过天晴,阳光普照的上午,仁峰武馆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在素日里,这个时辰起码有二十几位年青后生在教场舞刀打拳,一派热闹景象。

    而现如今,这二十几位年青后生却是一个也没有来。

     十几日前,他们不约而同地收到信——仁峰武馆的王教头竟得了麻风病。

     如此一来,自然再无人敢上门。

    便是问候,也只敢使小厮前来。

     宁望舒静静地伏在武馆大堂上的屋脊上,探视周围。

    虽然四下无人,但她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等了半日,不见有动静。

    她方沿着壁角悄悄滑下。

     这武馆委实不大,除了教习场还算宽敞,其他屋子只有寥寥几间看得出是略收拾过的,想来这王仁湘的日子过得倒也不宽余。

     她悄然无声地移到屋前,忽听“吱嘎”一声,居中屋子的门被人从里推开,她忙跃上房梁。

    侧头望去,出来的人却不是王仁湘,而是位年过六旬的瘸腿老汉,端着一铜盆。

    再一定睛,那铜盆之中的水竟是红色,更有一股腥气直冲上来。

     老汉面色青白,掩好门,一瘸一拐地走远。

     宁望舒轻巧翻身落地,从门缝中探去,只见床幔低垂,似有一人在幔后压抑着呻吟。

     声音虽小,却是痛苦非常,听在耳中,虽与王仁湘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又不十分相像,宁望舒一时也不敢肯定。

     正犹豫是否应该进去探个究竟,便听幔后之人沉声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宁望舒一凛,听出正是那人正是王仁湘。

     “在下无意冒犯,还请王教头见谅。

    ”她缓步入内,拱手道。

     “果真是你!”王仁湘在幔后一声冷笑,突又猛喘起气,过了好一阵才继续道,“怎么,姑娘是嫌我死得太慢,特地再来送我一程么?” “王教头何出此言?在下不明白。

    ” “我既已如此,你又何必装模做样……我也不怨人,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轻信了你这等小人。

    若非南宫大少爷对我有恩,我当日一刀结果了你,也免得今日受辱于人!”这番话他一气说完,顿时大喘不止,显是中气不足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