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关灯
    ,坠马摔死的。

    ” 布暖虽然错愕,倒也不是那样难以接受,枯坐了一会儿问,“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么?” 话音才落,布夫人含泪由丫鬟扶着迈进屋。

    布暖忙起身相迎,布夫人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哭道,“我的儿,你好苦的命,怎么摊上这档子事……我日日吃斋念佛有什么用,菩萨不开眼,这么作践我的女儿!” 布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母亲哭得那样更叫她没了主张。

    说不清的什么滋味,有些伤心,又不那么伤心。

    老天爷原谅她的自私吧!她承认,当下甚至有种重见天日的窃喜, “暖儿,”布夫人愁入肝肠,泪水涟涟的叹息,“好闺女,母亲知道你心里苦,命里定下的坎儿,没法子可想。

    谁能料到九郎是这样福薄的人,叫我白cao了那些心!你父亲往夏府吊唁去了,咱们且等着信儿。

    依我看夏侍郎和夫人是通情达理的人,总不忍心白看着你在他们夏家死守。

    只要他们不来讨人,咱们便还有出路……” 所谓的出路,无非是找个死了老婆要续弦的男人嫁了。

    说起来不好听,但只要挑得好,夫妻举案齐眉也不是不能够的。

     “母亲不必忧心,仔细哭坏身子。

    ”布暖扶布夫人坐下,端茶来孝敬,边道,“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了也使得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我出了阁,谁来孝敬父母大人?” 布夫人摇头,“别混说,为人父母谁不盼着儿女好?就是朝廷嫁公主,皇后还要cao心过问呢!我和你父亲只有你这根独苗,自小到大凤凰一样的养着,就盼着你嫁个称心的人……谁知道竟是这样下场!” 布暖被母亲哭得揪心,坐在绣墩上幽幽长叹。

     布夫人蹙眉看着她,“你尚在襁褓中时,我请高僧给你批过命,说你情路坎坷,慧极而伤。

    我心里忌讳,常常是半信半疑的,没想到如今果然应在这上头了。

    ”渐渐哽咽,捂着嘴哭道,“我的儿,你才十五岁,顶了个命硬的名头,往后几十年怎么过!” 布暖伏在布夫人膝头说,“母亲宽心,我服侍二老百年后,哪怕找家尼姑庵出家去,也不至于落个暴尸荒野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