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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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秦诀时,我漏出了真容,脸上的溃烂还在往外渗着脓水。

     我问他,吓到了吧? 他愣怔片刻,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说,我们走吧,不治了。

     秦诀点点头,笑逐颜开。

     "瑶儿,我们离开苗寨吧。

    去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一家餐馆,你看如何?" "好。

    " "瑶儿,想来想去,咱们没那么多钱买下店面。

    不如咱开家只在白天营业的茶馆吧?"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听你的。

    " "瑶儿!" "消停会儿。

    " "遵命~" 秦诀噤了声,却悄悄牵起我的手。

     "怎么办啊瑶儿,那女人可没给我许诺的重赏啊。

    " 我横他一眼,他忙作投降状,过了会儿嬉皮笑脸道:"就她那点钱,我还看不上呢。

    " 说罢,他更用力地握紧我的手。

     这时我才发觉,秦诀的手是这般有力,竟让我再难挣脱。

     回到县城后,我们倾其所有开了家茶馆。

     大厨自然非秦诀莫属。

     等到开张那天,他的厨艺已今非昔比,远胜从前在苗寨时献给我的手艺。

     我不再戴人皮面具,溃烂干涸的半边脸仍旧骇人,为免吓跑客人,白日里我常以头纱掩面。

     唯有入夜后偌大茶馆只剩我和秦诀时,才肆无忌惮袒露真容。

     他依旧每晚为我点灯。

     在灯下,我渐渐能正视镜中自己的丑陋,时日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再未提起医治容貌之事,可秦诀却暗中四处打探偏方秘术。

     什么凌晨露水,初雪绒花。

     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