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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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裘说那你还想让我怎样,你要知道你曾经对他可是足够厚道,恐婚恐成那样后来不也结了,结婚以后家务活家属活说不做不也照做了,谁配谁凭什么白白做这些啊,他有工作你没工作啊?他在外面忙你除了你的工作以外还在后面帮他忙呢,为了这个你少了多少朋友多少交际?还有,谁说过誓死不生小孩啦?你忘了你生小孩的时候大出血是因为什么啦?弄成这样最后不也生了个小孩给他玩吗?你做这么多他本来就该对你这么和颜悦色好不好,否则周晏持连衣冠禽兽都不算根本就是具行尸走ròu。

     杜若蘅隔了半天才虚弱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仁至义尽得有点过了。

     苏裘说我半点没觉得,你就算把周晏持打得残废都可以理解。

    然后哼了一声,说我告诉你杜若蘅,做人不能太余情未了。

     杜若蘅今天晚上没能从苏氏劝说中得到纾解,心情很差地去给自己做宵夜。

    进了厨房才想起来今天又忘记买食用油和面粉,打开流理台底下的柜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她心情更是差。

    索性去了客厅的跑步机上跑步。

     离婚后杜若蘅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习惯自己单独一个人生活。

    包括缺乏安全感,睡觉浅眠半夜惊醒,不敢开窗,连出门都有怀疑自己是否锁好门的强迫症。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不便。

    比如从此以后需要自己一个人踩着梯子去换天花板上的灯管,一个人在家让陌生人进来修理下水管道,一个人去超市买十公斤重的食用油和面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把它们弄进车子里,再一个人开车回来弄上楼拎回家。

    每次做完这些,都要喘上好一会儿气。

     这种时候便不可避免地出现心理落差感。

    杜若蘅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来消化掉这段情绪,在这其中,苏裘起了很大的引导作用。

     苏裘是个越来越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她对杜若蘅说,一个人跟两个人,不管哪种方式都要付出代价。

    男人之于女人的作用,充其量也就那些,宠物一样的温暖和安全感,适时地做个开瓶器跟换灯管的搭桥梯,以及还有一些安慰,金钱和劳力。

    搁以前这些的确都得从男人那里汲取,但是现在你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