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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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活人的话也不该叫我,怎么个死法?”白漾问道。

     让耿立把空调调得更暖和点儿白漾才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从后座捞起制服穿上,还成,热乎的。

     “很奇怪的死法,说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你那样没睡醒吧,先睡会儿吧,有点远。

    ”耿立道。

     有点远……她不喜欢出远门,能让市局出动看起来不是个简单案件。

     白漾眯了一会儿起来往外一看已经到大郊外了,这大冷的天别说人了,鸟都没几只飞过的。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是H市北郊的一个滑雪场,白漾已经开始想象“顾客”的惨状了,前几年她看过的一位顾客就是滑雪时不按规定路线走结果从断崖上摔下去了,而正巧的是,那崖下因为是个被风坡积雪很薄,所以,可以想见多惨烈,内脏大出血,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基本洞穿。

     戴好手套拎着勘察箱下了车,那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除了警察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把个现场挤得水泄不通。

     “大冷天的热情还都挺高涨,不就是死人么,谁都有那天,都急着看什么呀?幸灾乐祸的。

    ”白漾说道。

     “得了小姑奶奶,自己死那天谁知道啥样啊?再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机会想看就看啊?”耿立说道。

     进了警戒线白漾一愣,好在,没什么惨烈的场景,可也够奇怪的,因为死者只穿了一条内裤,其他衣裤都叠得整整齐齐摞在一边,皮肤上有几处紫红色斑块,最诡异的是死者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很安详,很心满意足的样子,像做了什么美梦。

    周围的群众正议论的也就是这两点。

     白漾又仔细查看了死者周围没什么细微的发现,将死者翻转也没发现有什么明显外伤,白漾正给拍现场照片就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哭哭啼啼地喊着:“就是那个人,警察同志,就是他杀了老李,昨天在餐厅很多人都看见他打了老李,一定是他怀恨在心所以晚上尾随老李出去把他杀了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老李申冤哪,他死得太冤枉了。

    ” 拍好照片白漾抬头看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俗艳的红粉色皮草,黑色紧身裤高跟皮靴,手里一款PRADA包包,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进入了白漾的视线,虽然很高大,但不是北方人常有的虎背熊腰式的高大,他很细条,属于斯文高大型。

    此刻他也不争辩,只是小声和警察交涉。

     耿立推推白漾:“怎么样?” 白漾收了相机放进勘察箱:“要回去进行法医学……” “又得剖?”耿立问道。

     白他一眼:“不想剖----那你叫我来干嘛?不剖怎么知道是事件还是案件?” 没她事躲到车上暖和去了,这山上的风就是冷,就这么一会儿就冻得脚都麻了,都怪耿立,早通知她一声她就贴两个暖宝宝在脚心了,这个粗心的家伙,告诉多少遍也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