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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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又自以为可以与一个比她强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酒鬼抗衡。

     就好像相遇的第二次,她明明看见他和一帮混混在那里喝酒,居然也敢让朋友先走,自己一个人傻楞楞地留在巷子里。

     就好像他在出租车里等人时,她明明看见那三个人拿着刀朝他走来,却不知道跑,跟个傻子一样居然在那里大叫“小心“,然后把自己陷入现在这种混乱局面。

     就好像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她还天真地坐上他的摩托车,也不怕他对她怎么样。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蠢更自以为是的人吗? 尤可意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手心磕破了,脚伤复发了,脚踝那里一抽一抽地疼,满脑子还都是罗珊珊攻击她时说的那些屁话。

    她烦啊烦,烦到除了烦这个字以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想,这个人有什么资格来怪她不懂事,让人cao心?他妈的她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他来招惹她,她至于惹上什么狗屁麻烦吗?不过是个臭流氓,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 她任性?她随心所欲?关他屁事啊! 这一刻,尤可意连头也没转过来就冷冷地叫他滚。

     “我就爱坐在地上装雕像!沉思者你知道吗?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流氓不需要文化。

    ” 激怒严倾的是流氓二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又想起了当初送她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她说的话----”我没有看不起你。

    ” 她没有吗? 那时候还以为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严倾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步伐从容得就跟闲庭信步似的,只是再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他当然知道她是个家境富裕的大小姐,这点从她的穿着就看得出,况且哪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会在大学时就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大小姐就该有这种大小姐脾气,这才符合他对有钱人的认知。

     他冷着脸一路往下走,却在转过楼道时顿住了脚。

     很多次从窗前看过去,那位大小姐休病假的时候成天都在整理衣柜里的衣服,一会儿拿着工具去毛球,一会儿给所有大衣拢上透明罩子----她很爱惜她的大小姐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