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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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也会被一世软禁……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世间孤零零的受苦……」 说至最後两句,秦非情竟似真的十分伤心,身形摇晃著倒在了宫弦的身上。

     宫弦吓了一跳,身体又不得动弹,只得强忍著四周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等待秦非情自己醒来。

     过了许久,秦非情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宫弦一会,解下腰间的长剑,以剑鞘戳上他身子,逐一解了他被点的穴道,「阿弦,我抱不动你了……你扶著我,一起走出去。

    」 宫弦眼神闪烁的看著他,他低低笑道:「你想杀我是不是?现下还不行。

    你武功太低,又疏於练习,我虽重伤在身,也一个指头就能杀了你。

    」 宫弦想了一想,还是不敢冒险,这人既能解开他穴道,自然还有馀力杀人。

    即使万一得手,这人也说了临死前必会击杀自己……眼下倒是先保住这人的命要紧。

     第六章 宫弦扶了秦非情慢慢走出林间小道,一路上心念频转,想的都是如何摆脱这人。

     秦非情看他深思不语的模样,嘲讽他机关算尽,只害得自己性命,这一路留下的符记便是引人来杀他们两个。

     宫弦也无力反驳,方才秦非情又救了他一次,心中虽不无感动,却早已习惯了秦非情为他这麽做。

     那马车自是不能再用,几匹骏马都已被毒镖射杀,秦非情叫他丢弃长剑,拭去了彼此脸上的血污,身上染血的衣服却无法更换,只能站在小道边等待过路的马车。

     过不多时,果然有一个小商队经过,秦非情挥手拦住,满口胡言的哄骗对方,道是自己本为京城富商,带著家眷一起南迁,途中遇到贼人打劫,杀尽家仆、夺了财物,只有他和原配夫人相互扶持著逃了出来,还余了几张银票傍身。

     两人本就是如此乔装打扮,一身衣饰甚为华贵,加上此刻身有血污、发髻散乱,他又说得七情上面极为悲惨,那过路的商队登时信了他八成,再经他拿了张大额的银票出来答谢,便信足十成,当即带了两人一起上路。

     那商队带他们进入附近的一个城镇,秦非情便与之分道扬镳。

     他一路上不住哀叫呻吟,宫弦身为他的「原配夫人」,只得靠在他身边照顾服侍,竟没找到半点逃脱的机会。

    入城之後,秦非情立刻买了新的马车,脚步不停的赶车出城。

     新的马车脚程自然不快,行到下一个城镇花费了整整一天。

    秦非情面色憔悴,不时需要逗留调息,但即使他运功调息之时,宫弦也不敢贸然下手杀他。

     遇袭之前的那个清晨,宫弦亲眼见他即时便可停止运功,若贸然出手,说不定登时两人皆亡。

    横竖秦非情也命不久长,不如等到这人毒发时自己再逃得远远的,还省去亲手杀了此人的难受。

     那次毒杀这人,自己也曾郁郁寡欢好几日,人非草木,结识纠缠了这许多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眼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下手杀他的念头反而越来越淡。

     新到的小镇人迹不多,位置甚为偏远,秦非情便找了个生意不怎样的客栈休息一晚。

    那整整一晚,秦非情未曾与他亲热调笑,只陪他吃了晚膳便点住他穴道,自己则通宵运功逼毒。

     宫弦知他不会来强求交欢,却还是睡得不安稳。

    半夜惊醒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