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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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为何,不断冷嘲热讽,道新帝失踪之事绝不会走漏风声,说不定过得几日,便会举国再带重孝。

     宫弦只当他满嘴胡言,充耳不闻,却不再跟自己的肚子呕气。

    只要有得吃,便极力多吃些,前日苍白的面色渐渐养好了。

     秦非情出门之前,又给他换上了那身女装,脸上照样画得极为俗豔难看。

    宫弦也懒得再争辩,默默忍受他的调笑戏辱,只是他的手开始满身乱摸时,才红著脸怒目而视。

     两人上了马车,直直出城,行出城门时仍然大摇大摆。

     那守城的护卫恭敬送出,自然因为秦非情又给了贿赂,宫弦讥讽他害人不浅,他回道罪有应得,两人隔著马车的布帘吵闹不断,倒给枯燥的旅途增添了一点趣味。

     马车在烈日下一路疾驰,车里的宫弦虽然下半身不得动弹,双手却获了自由,可以揭开布帘观赏窗外风景。

     所见之处绿意盎然,一派生机,远处连绵的山峦也是美景怡人,不由大赞江山锦绣,如诗如画。

     挥鞭打马的秦非情头也不回,大声嘲讽,「江山如画,枯骨无边!」 宫弦被他哽得大是恼怒,「真是煞风景!我自欣赏大好春光,与你何关!」 「呵呵,若不是如此美景,怎引得无数人为此流血断头!景色再美,不如情人相偎!那些死物有何值得眷恋之处!」 宫弦皱眉怒瞪,却只对著一片河山,乾脆不再理他,把窗帘放了下来,默默在车里发愣。

     又行了一会,宫弦无聊得紧,只好主动大声问道:「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秦非情大笑回道:「我带你去蓬莱仙山,海外桃源!只得我们两人长相厮守,你可开心?」 宫弦怒駡:「妖孽!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麽蓬莱仙山!昔年秦王也曾念念不忘,只落得千古笑柄!」 「哈哈!阿弦,你也不笨,看别人确是聪明的很,为何看不透自身!」 宫弦细想一下,摇头再骂:「男儿建功立业天经地义!只要不强求什麽千秋万代便好。

    似你这般不思上进,只想著床第之乐,才是自甘堕落!」 秦非情笑得更加得意:「哈哈,阿弦,你终於承认床第之间确有乐趣!看来今晚我们可以试试野外苟合!」 宫弦惊叫一声,破口大駡:「青天白日,大道之上,你竟说出这种低俗不堪的言语!秦非情,你这妖孽!」 秦非情摇头大笑:「阿弦,你用词太雅,骂人也翻来覆去都是那麽几句,当真可怜!我今晚好好教你几句市斤之间的俚俗之语,保准骂得爽利开怀!」 「……我才不要!你若死了,我就爽利开怀!」 「我宁愿死在你的腹上!如此方为极乐!」 「啊——闭嘴!」 「哈哈哈!阿弦,你若一直这样跟我吵嘴,我更加爱你入骨!」 「……」宫弦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

     到得黄昏时分,秦非情把马车停在小路边一个树林,抱著宫弦去找乾净些的水源。

    宫弦生性爱洁,一天不洗浴便浑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