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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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竟然变成靠略长于指尖的指甲嵌入陈宁初的皮肤中,半挂在陈宁初的脚踝上。

     陈宁初用力踩下去,两只手也跟着松开。

     张爱梅闭上双眼,如死尸。

     陈宁初蹲下身去摸了摸张爱梅的颈动脉,遗憾地想道,竟然还没死。

    她的高血压也没能让她死成吗? 陈宁初从厨房里找到西瓜刀,前两天张爱梅还用它切过西瓜,今天这把刀就抵上张爱梅的脖子。

     鲜血涌出,散成一朵红色的花。

     红点溅在光洁的地板上,陈宁初的脸上,干净的校服上。

     张爱梅躺在血泊里,脖子被割掉一半。

     “哥哥,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了。

    ”陈宁初凝视着张爱梅的头颅,将西瓜刀刺入张爱梅的嘴中,“哥,你不是烂货,也不是畜生,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都去死吧。

    ” 陈宁初半张脸都是还温热的鲜血。

     他用袖口擦了擦脸,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他握着西瓜刀,走到陈宁尧的卧室中去。

     陈宁尧被他喂了药,还在昏迷中。

    陈宁初握刀的手藏在身后,吻上陈宁尧:“哥,还差一个。

    ” 鲜血顺着陈宁初的步伐,在陈宁尧的卧室里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来。

    跟着陈宁初的脚步,停留在窗前。

     楼下中间一个圆形花坛,花坛里种着一颗年龄跟陈宁初差不多大的榕树。

    繁盛的枝叶压下,带来一片阴影。

    自花坛为中心,一圈石子路上钉着长凳。

    蓝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长凳和花坛间游走,他在犹豫。

    他的身影时而变成白色,时而变得透明,走到路灯下时才看见他神秘的面容。

     乌鸦从犄角旮旯里飞出,在空中悲哀地叫起来。

    嘶哑不详的叫声让榕树的阴影加深,似乎变得比刚才更为庞大。

     蓝色的身影想要往上看,但理智总是在阻止他。

     陈宁初用刀尖刮着玻璃,看向楼下,一字一句道:“李、婉、婷、我、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