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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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恭发了个“惹不起再见”的表情包,手机一扔,把脸埋在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 接下来的几天,高长恭就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不用出门就不用贴那个信息素阻隔贴了,兰花味的信息素溢满了整个房间。

    小腹仍时不时发痛,严重的时候高长恭就吃颗止痛药,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难熬是他对某人信息素的渴求。

     一开始像日常想念肥宅快乐水,接着像大夏天馋冰镇西瓜,最后发展成像岸上的鱼渴求雨水。

     他开始每天晚上地做梦,梦里被那股冷杉味的信息素包围,舒服得像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

     半夜又从梦中惊醒,醒来时身上是黏腻的冷汗,四肢酸软,小腹和后颈抽抽疼着,全身细胞叫嚣着要另一人的信息素安抚。

     高长恭爬起来吞了两片止痛药后又躺了回去,一时半会没能从梦和现实的落差里缓过来,莫名地感到埋怨和委屈,又为这莫名其妙的埋怨委屈唾弃自己,最后蜷在被子里,在恼怒中浑噩睡着了。

     高长恭挺擅长跟自己过不去,咬牙熬了几天,直到某天夜里再次从梦中惊醒。

     这次腹部和后颈的疼痛比前几次严重,四肢关节像是灌了铅和酸,酸酸沉沉动弹不得。

    他昏沉着躺尸了很久,等能动弹的时候颤抖的手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拨通花木兰的电话号码。

     一连拨了三四次,总算接通了。

     大半夜的被吵醒,花木兰语气有点冲:“喂?有屁快放。

    ” 高长恭被其中的火气唬得一愣,咬着下唇握紧手机,想着果然不能随便打扰别人,犹豫要不算了。

     半夜打电话把人吵醒,又不说明原因,花木兰火气更大了,等了一会,正准备挂掉的时候高长恭说了一声“疼”。

     花木兰顿了顿,放缓语气:“怎么了?” “……疼……”高长恭被她放缓的语气蛊惑,莫名委屈起来,他抽了抽鼻子,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花木兰,好疼啊……” 他的声音被疼痛折磨得带了些哭腔,花木兰听得心尖一颤,暗骂了声“操”,随即挂掉通话,认命地爬了起来。

     高长恭愣愣地看着被挂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