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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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思索着该如何寻一个切口,再将话题引回来。

    却不料怀夏那打量神色被今上看了去,那男人看腻味了这群女人笑里藏刀地在他面前说说笑笑,倒是问起了怀夏:“清平,父皇考校你,你觉得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 怀夏拿捏了一下,对一个未曾出世的弟妹,她若是摆出了太过哀痛的模样未免惺惺作态,但也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便思索了一会儿,才先告罪道是:“父皇,贵妃娘娘,清平毕竟不是娘娘,未曾有过经验,本不该置喙,如今姑且一言。

    ” 皇贵妃目色渐沉,先前只把怀夏当作莽撞的小童来看,又未曾把一向颇显小家子气的贤妃放入眼中,现时看来,倒是小瞧了这孩子。

    但嘴上却仍旧温和道是:“无妨的,既然你父皇考校你,你便想什么答什么就是了。

    ” 略重复了一声考校二字,自然是无论怀夏说了什么,都当不得真,只是长辈想看看小辈的进退处事学得如何罢了。

     怀夏便道是:“女儿前些日子,在书房里看过了本朝一些简单的律例规制,所学粗浅。

    只是既然有祖宗家法在,女儿认为该照此来施行。

    上面写着,残害皇嗣者,所涉之人,昭仪以下,杖毙。

    而宋才人出自玉鸢宫中,母妃有监管不力的罪过,按例当停半年份例,闭宫门思过。

    ” 怀夏此言,不偏不倚,并未开脱贤妃的罪责。

     高座上的男子眼前一亮,他原本便知怀夏颇有几分过目不忘的本事,光是听人背了两遍书,自己便能复述出来。

    如今见那等枯燥无味的宫规她竟都记住了,暗自点头。

     他本也对梅才人无甚偏爱,于梅才人那小产了的孩子,也不过是怜悯几分罢了,并不算多上心。

    怀夏这般话,倒让他把注意力转到了那被他曾疼宠过两年后便再少关切过的女儿身上,忽然心生可惜,没能多看过她几眼,看她是怎么从那两巴掌长的小婴孩,长成如今这般冰雪聪明的。

     他便又道是:“可清平,如今宋才人说,是贤妃叫她去与梅才人起争执的。

    你那玉鸢宫又铁桶似的,也没个人证物证在。

    ” 怀夏本想蹙眉,又强忍住了。

    也不知是谁的指使,宋才人竟说了这等胡言乱语出来。

    但玉鸢宫整宫之人均是寡言少语,又不与旁人往来,这事在宫里都是出了名的。

     如今,宫里若有人出来说宋才人说的是真的,倒是真能一把将贤妃推下水去。

    但若没人出来说话,却也无法证明宋才人说的是假话。

     除非是能寻出指使宋才人的人来。

    但那人如今已经做成了事,自然要在众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