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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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他消失了。

     於是,我清醒了过来,满头的大汗。

     就跟做了一辈子的梦一样,醒来的那刻,发现一切都不真实。

     他真的离开我了。

     就像我们从来没爱过。

     昏迷了四十多天,花了三个月复健。

     母亲老了,这些年我们很少交谈,除了公事,我已经不适应跟人闲聊,就算是曾尊敬爱护至今也只能保持沈默的母亲。

     可以谈利益,可以谈权利,可以谈金钱,但是,谈感情,太累人了。

     我已经不太擅长这个了。

     但她哭了,我只好靠过去抱著她给她安慰,她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才让她开心。

     她伤心,我只好给她想要的安慰,我能看穿人的欲望,但有些东西我能给,有些东西再也给不了。

     不是不想给,而是没有了。

     她哭得太伤心,而我太疲惫,没太多的力气安慰她,只好假装,“我没事。

    ” 她说:“以後会好的。

    ” 我点头,微笑回答,“我知道。

    ” 我曾相信过她,我以为我会好的,只是後来当我发现不能时,我已经拒绝想答案了,好,或者不好,没所谓。

     因为,他已经给了我结局,一个我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结局。

     让他伤了那麽多的心,再伤,我也无非是一个只爱自己没爱过他的卑劣的人罢了。

     我不想把自己的爱情最後残余在心中的一点也给抹去。

     他能对我如此残忍,我不能。

     他给我的,他不要,我得要。

     我舍不得丢。

     我爱他,他也曾深深地爱过我。

     怎可真让那一切都过去。

     城市那麽繁华,就算夜晚,也有那麽多盏不灭的灯。

     我的灯,早就灭了,不为我等候。

     我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Hey,王双唯,看看那边?” 男孩转过脸,纳闷:“什麽?” 穿著球衣的男孩转著指尖的球,神采飞扬地说,“我投到那边的框,球进了,今晚跟我约会。

    ” 白色T恤的男孩翘著嘴角笑,“吹吧,李越天,你丫要是越过大个半场子投中了,跟你上床老子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