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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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重新择址,因其老婆名字中有一个‘青’字,取名‘怀青’煎饼店。

    味道是一样的味道,只是老板,不是一样的心境了吧。

    ” 他“啊”了一声,似乎深受触动。

     濮如心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脚趾。

    昨晚新涂的金色指甲油闪闪亮亮,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墙壁上斜斜映出一道灼目的光线,她扭扭脚趾,那光线便也跟着旋转翻飞。

    她一个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有个声音说:“好吧,三天,每天酬金,一千。

    ” ……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得到了这份兼职,并由之前指定的每天五百块的酬金涨到了一千块。

     很久以后,她忆起这件事,带着得意的笑容问:“吃到那家煎饼跟童年的味道一样时,是不是觉得物超所值? 坐在对面的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面前深棕色的咖啡,喝了一口。

    在她以为他没有听到想重复一遍时,他说:“事实上,在我听到你,同,唱歌男孩,说,我们也许,偶尔会,莫名其妙,碰到一些恶意,也经常会,遇到一些善意时,我便已经觉得,物超所值了。

    ” 彼时她和他已经足够熟悉,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他说话断字的方式也有所改善,虽然仍不太连贯,但已经能够从三四个字过渡到六七个字的断句了。

     他又说:“我,自从回国,为的便是一一找到当初,给我最大,善意和恶意的人。

    该报恩的,报恩。

    该报仇的,报仇。

    ”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一整天没有出太阳。

     淅淅沥沥的,时大时小。

     他们喝了一整天的咖啡。

     店里包括服务员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大家心安理得地把理由归结为坏天气里自然只剩下坏心情。

     濮如心不安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最大的善意? 最大的恶意? 这语气,让她想起有一年寒假,洪喜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长长的炮仗捻,单手折着两端的头头儿朝上,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将其两端全部点燃,带着嗞嗞啦啦的响声扔到如意脚边,吓得如意大呼小叫,明白过来后追着洪喜便打,两人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