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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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突然在他的沉默中,变得荒凉。

     从他的呼吸中,我突然辨别到了一种孤单和脆弱,他在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和冷漠,可是,他的气息出卖了他的克制。

     伤口抱扎好后,他就开车送我回家。

     一路上,他一直沉默,我也只能沉默。

     车子到了公寓门口,停了下来。

     我刚要开口同他道别,他突然一把将我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像是一个冷极了的人,撷取着仅有的温暖一样。

    他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喘息,低低的、隐忍的。

    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这毫无预兆的拥抱,让我愣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他,怀着心事,就像一面随时会碎裂的镜子,哪怕一句话,都会让他碎裂在眼前。

    安慰在此刻,都变成了打扰。

     在我的心脏离他的心脏最近的这一刻,我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默念着,顾朗,我喜欢你。

    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过几天,一定要告诉他,这句话----顾朗,我喜欢你,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任何时候。

     我半夜爬回宿舍,胡冬朵正好起来上厕所,一听我去唐绘过,她就看了看我这挂彩的腿说,说,我就说吗,红杏出墙这种缺德事儿不要半夜去做!容易鬼缠身的。

     那一夜,我和胡冬朵都没怎么睡觉,想着明天的毕业典礼,一直到凌晨。

     胡冬朵说,现在的校园里,他们都开始收拾行李了吧。

    唉,四年的青春,就这么被打包搬走了。

     我也长着眼睛,喃喃,我快十年的青春,是不是也要就此打包带走了呢? 心意沉沉,缓缓睡去。

     52他声音很平静,说,天涯,我要结婚了。

     第二天清晨,胡冬朵拖起我就跑回学校,说是“吃校园生活的最后一顿早餐”。

     餐厅里,碰到鲁护彪和他的女友X才女也在吃早餐,X才女的眼睛一贯长在头顶上,看人一般用鼻孔,对我和胡冬朵自然也不例外。

     胡冬朵向来爱憎分明,你用鼻孔看我,我就用下巴瞅你,谁怕谁啊? 鲁护彪冲我们打了个照顾,说,嗨,涯仔。

    每次他这么称呼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在喊我“鸭子”。

     鲁护彪的早餐一贯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