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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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问走到近处,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是半路捡的他,叫得太惨太大声了,慌不择路抱着头乱跑。

    这种环境下哪能这么闹,我就顺手给他画了两道算是帮忙。

    ” 这人说话慢声慢调,放在平时,可以形容一句“风度翩翩”。

    但这种时候,尤其在夏樵和闻时眼里,只加重了那种难以捉摸的危险感。

     谢问依然是笑,仿佛脾气极好。

    他看了一眼夏樵,又问闻时:“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骂我。

    他是你弟弟,你管不管?” 夏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谢问又道:“看我干什么,哪句有错?” 夏樵想辩驳几句。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谢问眸光一扫,他就像被大妖盯住的下九流小妖,只剩下怂。

     比起夏樵,闻时就明白多了,他很清楚谢问的话是对的,这种环境下确实不能哭叫。

     就好比他刚刚在车上碰到假“夏樵”,如果当场吓疯反应激烈,可能会有更多那样的东西冒出来,一不小心就永远困在那里了。

     当然,清楚归清楚,他就是不想附和。

     谢问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也不生气。

     主路上没有那些枝枝蔓蔓挡路,谢问把枯枝丢回树丛,对闻时说:“不管就不管吧。

    有湿巾么?我擦擦手。

    ” 湿巾又是什么东西? 闻时心里纳闷,嘴上却说:“没有。

    ” 谢问:“那你有什么?纸巾也可以,能弄干净就行。

    ” 闻时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蹦出一句:“烧了最干净,要么?” 谢问愣了一下,盯着打火机没说话。

     片刻后,他忽地转头笑起来,只是笑了两声便受了风,很快转成了闷咳。

    一般人咳上几声,脸色总会泛红,他却没有,依然是病恹恹的白。

     闻时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没头没尾的想法,他觉得像谢问这样苍白又病歪歪的人,穿白衣大概挺仙的,穿红衣……恐怕就是恶鬼相。

     谢问四下扫了一圈,在前面找到一处快枯竭的山泉,借着细弱水流洗了手。

     夏樵总算缓过气来,战战兢兢地跟紧闻时。

    他们跟谢问没有并肩,隔着几步的距离,朝同一个方向走。

     夏樵问道:“闻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闻时:“这叫笼。

    ” “笼?”夏樵好像听过这个说法。

     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