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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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为什么?” 夏樵红了脸皮,支支吾吾说:“办丧事要守夜,沈家就我一个人了,夜里不敢睡,就多花了点钱,请这几个大爷留下来陪我。

    ” 说完,他发现闻时正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半是嘲讽半无语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夏樵生怕被骂,当即吹嘘拍马道:“请都请了,反正也只剩最后一晚。

    不过我觉得今晚我肯定睡得好,有闻哥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没有。

    ” 闻时只是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那你记住这句话。

    ” 这天夜里12点左右,夏樵是被不知哪里的猫闹声惊醒的。

     那声音又惨又厉,像婴儿哭,但调子长一些,忽而极远,忽而又到了近处。

    小区淹没在浓沉的夜里。

     夏樵睁了一下眼睛,隐约看见一片光。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月亮怎么泛着绿。

     几秒种后,他忽然一个激灵。

     守夜的时候,他不睡卧室,而是睡客厅。

    面朝屋内,正对着沈桥的寿盒香案,上哪看见月亮?? 那他看见的光是…… 夏樵干咽了一下,重新睁开眼。

    就见半张苍白人脸浮在香案边,静默无声地点着红蜡烛,那豆火焰无风抖了一下,发着灰绿色的光。

     我……操…… 夏樵头皮一炸,从沙发床上滚摔下来,却没有声音。

     天旋地转间,他想摇醒陪他守夜的几个大爷,却发现那几张临时的铺位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在这里。

     夏樵差点没疯。

    他连滚带爬要站起来,腿却一点儿没劲。

     他连蹬几下!挣扎间,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夏樵“嗷”的开了嗓,便再没断过气,像被一万只脚踩过的尖叫鸡。

    直到他的嘴被人强行塞了东西,一个冷冰冰的嗓音在他耳边说:“你要死啊?” 这声音…… 夏樵手指发着抖,鼻翼翕张。

    好几秒才瞪着眼睛转过头,就见闻时一手捏着打火机,一手钳着他胡乱抓挠的手,大有一种“再动我就放火了”的架势。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夏樵才终于意识到,刚刚站在香案边一声不吭点蜡烛的,就是这位祖宗。

     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