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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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出。

     “雁文!”没喊住他,我随即追了出去,没料到他会跑出去,这么大的风雨! “别碰我!”甩开我捉着他肩膀的手,他退开好几步,站在风雨里对我摇头,我心焦于他的心脏,但他不许我靠近,“别过来!” 雨太大,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原地站着。

    两个人就这样在风雨中对立。

    我的心乱成了一锅粥,但我想,他比我更乱,我或许已经吓住他了。

    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镜头啊,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久都忍住了,偏偏经不起他的几句气话! “回车上去,风大……”他不能感冒。

     “为什么?!”他在哭,天呐,他在哭! “我必须让你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是你不该出现在李家,不该轻易对我交出信赖,“我爱你,我爱你!” “我不要听!” “够了!”我冲上前,拉开他捂住耳朵的手,“你逃不掉的!” 不要怪我残忍,是老天先对我们残忍的! 第12章 在我们客厅的墙上,有一张被放大的在久久天桥上的合影。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高中生活进入最后一学年,体重和身高猛长。

    那是在买衣服的途中,我们经过久久,风有些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照片里的他用一种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暧昧的姿势靠在我怀里,笑的极嚣张,像只妖精,他把一根很细很细的绳索系在我的心尖上,一扯就痛。

     久久,现在看来,全是无望和讽刺。

     心电图不断连绵到手中,不规则的波群使我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淋那么大的雨,肺炎也就算了,要是心内膜炎的话,恐怕我真是哭都来不及。

     他安安静静倚床而躺,眼睑低垂,因为刚醒过来,精神偏软了些。

    递做好的心电图让他过目,指尖碰到,他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去。

    这动作让我悲哀。

    我想,我还是离开房间比较可以缓解他的压力。

     “上个礼拜做检查去的时候,急诊室有个病人脾破裂,两单位RH阳性血。

    只有我是。

    ”他像是自言自语。

     止步,回头欲道歉,立刻得到他紧张的呵斥,“别说话,出去!” 迟疑了两秒,我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宽松棉衬衫放在床上,带门离开。

     是我的错,他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是我不该扔这个重磅炸弹给他。

    可我并不后悔,他必须接受,而且我相信他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可以接受。

    钮嬷嬷的话我是记得的,“雁文不比其他小孩,他什么都知道……我以为他人小不知道,可他什么都知道”。

     每晚睡觉以前,他都会跪在龙凤床上替我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