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莽长官,你十七岁的妻子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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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河面。

     汽艇船头于夜色中缓缓转向,冲过野草浮面的暗流,几具泡在水里的尸体面朝下,头发和水草缠在一起,亚热带食人鱼群闻见血腥气蜂拥而至,簇拥在尸体周围啃食尸体腐肉。

     两分钟,河面笼罩层层殷红,白色汽艇于血河中破浪前进。

    蓝晚闻见空气中浓厚骇人的血气,捂住口鼻忍着恶心,默默告诉自己河滩已经近在咫尺。

     船尾涡轮转起漩涡,食人鱼群咬碎的残肢断指顺着水旋缓缓漂流,不远处,一根断指连着手皮,血肉模糊的黏连着,正正飘至她眼前。

     食人鱼尾随而至,如同吃人魔鬼,张开尖牙迅速吞掉断指,模样惊悚无比。

     亲眼目睹鱼群啃食人肉的过程,她胃里突地抽搐,上下翻涌,濒临难以忍受的边缘,松开手把住船帮,冲着河面阵阵干呕,吐得头脑发昏,腿肚子也软得厉害,手心鬓边顷刻布满冷汗。

     汽艇逐渐停稳靠向河滩,轰隆引擎声戛然而止,穆剑芸听身后传来阵阵呕吐声,迭忙来至姑娘身边,关心询问:“怎么样?还好吗?” “没…没关系。

    ”蓝晚吐过之后气息混乱,尽力撑起打颤的双腿扶着船帮站起来。

     穆剑芸伸臂拢住她纤薄肩膀,给她支撑的力量,一步一步挪出汽艇,缓慢移动到河滩密林边缘,寻到一处茂密棕榈树林,扶她来树根底坐好。

     她呕得难受头晕,有气无力的靠着大树休息,直至热带雨林新鲜空气灌入肺腑,才缓了口浊气,身体却止不住的打哆嗦,额面汗丝遍布,白净面庞大片潮红。

     以为她发烧了,穆剑芸伸手摸她额头,可并不烫,又拿出随身背的迷彩水壶,拍她后背,说:“喝点水顺一顺,看会不会好很多。

    ” “嗯。

    ”姑娘轻声应着,捏着水壶刚要往小口送水,目中出现一把手枪,枪口直顶住穆剑芸后脑勺。

     她大惊失色,水壶顿时脱落于掌心,抬眸正对糙野男人遍布血污的硬朗侧颜,军靴因一路疾行浑浊泥土血水,剧烈粗喘响彻寂静树林,眸中杀伐恼怒之意尽显。

     男人铁齿咯吱作响,躁怒冲天,厉声质问:“你们中国警察派来的花蛇,喜欢站在身后冲别国军人开枪,是么?”他又扫向小妻子脚边掉落的水壶,对女卧底冷声嗤笑,“老子再慢一步,你他妈就能杀我全家!” 他本没有家,可如今磕过头的妻子,交过命的兄弟,就是他誓死保护的家。

     “霍莽长官,我要是想动手,你的兄弟不会是肩膀中枪,而是心口。

    你的妻子现在也不会靠着休息,说不定已经被湄公河底的食人鱼咬得尸骨无存。

    ”穆剑芸眼眉不皱,冷静肃声向身后怒气灌顶的男人说着。

     废话是真他妈多! 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已濒临极限,大手拉住手枪枪管上膛,响动惊住刚反应过来的姑娘,她双腿发软,仍扶着树干起身抱住他手臂,止住他食指勾动扳机的瞬间。

     “不…阿莽,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