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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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庸验收成果,不再扇巴掌,只是问: “你是什么东西?” 陆少良大声回答:“我是下人!” 陆庸拔高嗓门:“还有呢!” 陆少良也再提高声量:“我是一条狗!” 陆庸又问:“他是谁?” 陆少良回答:“他是我的主子!” 陆庸问:“你配做他哥哥吗?” 陆少良几乎是喊着地:“我不配!我不配!” 那一刻陆少良太想哭了。

    小时候被拿着铁棍打的时候他没有哭,给栾瑛当马骑得鲜血淋漓的时候没有哭,哪怕是被自己的父亲羞辱自己是一条狗,他也没有哭。

    但当他大声喊着“我不配”的时候,他真想夺门而出痛哭一场。

     最悲哀的是,他的父亲说得对。

    栾瑛是主子,他是下人。

    他不配。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少良被陆庸关在房间里。

    陆庸对外说是陆少良生病了,其实是让陆少良把被打肿的脸养好,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一个星期后,陆少良出门了,他的脸已经恢复无恙,只是神情悒悒。

     小栾瑛见到他很兴奋,冲上去环住他的腰,有些埋怨地问:“少良哥哥,你最近怎么没来找我玩呀?” 陆少良战栗了一下,缓缓推开了他的小少爷,退后两步,惶恐地深深鞠躬:“少爷请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

    ” 栾瑛不解地看着他,语带委屈地:“为什么,你不喜欢吗?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陆少良只是定身一般地深深鞠躬,不说话。

     栾瑛恼怒地重重推了他一下,陆少良重重摔倒在地,栾瑛尖声大喊“你去死吧”,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栾瑛和陆少良是彼此年少时唯一的朋友,虽然他们的友情不过一个月。

     第五章 慢慢地,栾瑛掌握了偷情的门道,知道下人们固定的工作安排与作息时间表,找到机会便邀陆少良云雨。

    陆少良与他也愈发默契,认得他的眼神与暧昧的吐息,栾瑛玉葱般细嫩的手指一勾,他便知道几时几刻在哪与他暗会。

     起初只是在陆少良的房间里。

    后来栾瑛愈发大胆,喜欢在朱聪的卧室里、书房里做。

    尤其是书房里。

    陆少良会把他抱上书桌,他悬空地搂着陆少良的脖颈,摸着他硬得扎手的发茬,陆少良仰首吻他的脖子。

    只是吻,嘴唇纵火般地划过敏感的脖子,不留下任何痕迹。

    栾瑛的身体在灭顶的快感中下坠,而陆少良的身体是他唯一的支撑中心。

     栾瑛会故意射在朱聪书房里那些只是装模作样、从来不会翻开的书里,射在他积灰多年的笔筒里,像搅拌浆糊一样用钢笔搅拌笔筒里的精液和灰,钢笔取出时勾连着白色粘稠的液体,用这样的笔在白墙上地板上乱涂乱抹,然后发出近乎疯癫的笑声。

    这是一种报复性的羞辱。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