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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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嫖,那也是相互嫖,嫖完了爽过了就相互拜拜的那种。

    谁也不欠谁,谁也没能讨着便宜。

     那样才酷,不是吗? 古伊弗宁看着他的背影,问:“不洗个澡再走?” 这话令牛可清感受到腿根的黏腻感,顿时一个踉跄,强装镇定道:“回家再洗。

    ” “你真的很急着走啊。

    ”古伊弗宁喟叹道。

     “不急,只是没有多待一会儿的必要了。

    ”牛可清打开酒店房门,没什么情绪地说。

     临走前,他不忘留下一句划清界限的话,“我们不会再有下次了。

    除非我的车再被某个混球给砸了。

    ” 古伊弗宁:“......” “嘭”的一声,不轻不重,门关上了,意味着就此告别,告别这一晚的荒诞不羁和离经叛道。

     古伊弗宁深望着那扇被带上的门,想象着,那个刚刚还在床上向他求饶的男人,此时却在门后体面肃然地离去。

     这双浅蓝的眼底不觉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

     “真有趣。

    ” 第17章知人口面不知心 “人无癖不可与交。

    ” ——张岱 暴风雨过于猛烈,难免会造成洪灾。

     昨晚过于激烈的生理性运动,第二天给牛可清造成了极为困扰的后遗症—— 腹泻和腰酸。

     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时,他每挪动一下屁股,自下而上的那种痛苦都会让他无比悔恨。

     悔恨昨晚一夜风流。

     于是这一整天里,牛医生表面看着挺正常,行为举止也与平日别无二致,其实心里已经骂了上千句:“古伊弗宁你个狗东西!”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心里的余韵亦很大。

     牛可清总觉得自己触碰了警戒线,那条线是针对古伊弗宁而划的。

    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是踩线了。

     昨晚,他冷绝地对古伊弗宁说:“没有下次了。

    ” 这语气听上去很绝,笃定又潇洒。

    可实际上,牛可清心虚得很。

     人在面对极致的诱惑时,意志力总是脆弱不堪。

    他遇上古伊弗宁这么个混血大帅一,又怎能把持得住? 于是昏了头,搞了发大的。

     嘴上是说没有下次了,但尝过一次的甜头哪那么容易弃掉?舌尖碰过奶甜的冰激凌,便情不自禁要去含上一大口。

     所以牛可清清楚得很,若是还有下回,古伊弗宁再邀他到床上玩玩,那他肯定得掐心挠肺,指不定一下就答应了。

     这边,牛医生的内心是一片瑟瑟深秋;另一边,古医生却犹如过上了一个盎然的早春。

     古伊弗宁许久没碰见过一个如此合拍的床伴,与牛可清可谓一啪即合,昨晚那场简直能载入史册。

     不需要刻意地迎合与迁就,便能知晓彼此的敏.感点。

    每一个动作都游刃有余,获得难以言喻的战栗感,每一下撞击都能产生流淌全身的电流,直击心脏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