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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晚上11点,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洗漱完就睡觉,谁知被一个电话打乱了步调。

     贺云承的。

     大晚上的,也不知那人有什么急事,总不能是打过来唠嗑吧。

     他接通电话,音筒里传出来的却是道陌生的声音。

     “您好,有位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我看您是他的紧急联系人,想请您来接一下他。

    ” 钟渝拧眉,贺云承喝醉了?还把他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 好熟悉的剧情。

     他暗叹口气,问了对方地址,穿上大衣就下了楼。

     开车到了酒吧门外,他大步进门,没多久就找到了醉得趴在吧台上,怎么都叫不醒的贺云承。

     “您是他的朋友吗?”穿着制服的酒保问,听声音就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

     钟渝“嗯”了声,“他喝了多少?” “挺多的。

    ”酒保说,“感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 “账结了吗?” “结了,这是他的卡。

    ” 钟渝接过卡,随手揣到大衣口袋里,把贺云承的衣服给他披上,拉着他胳膊绕过自己肩膀,架着人往外走。

     这几年钟渝闲暇时间也会锻炼,比以前力气大了不少,但扶个醉熏熏的贺云承还是有点儿吃力。

    他把人塞进后座,揉了揉软胀的肩膀,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小区比较新,他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又拖着人乘电梯上楼。

    贺云承背靠着墙,大半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呼出的灼热气息就喷在他颈窝。

     费劲地把人弄到次卧,钟渝给他脱了外套,但不知他是吐过还是打翻了酒,他衣服和裤子都湿了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钟渝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给他脱衣服,将就吧。

     他扶着人躺上床,贺云承背刚沾上床面,就见他眉头皱了皱,接着睁开了眼睛。

     视线一对上,钟渝下意识要直起腰,不料一股大力从腕间传来,贺云承扣住了他的手,一拉再一掀,眼前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就调换了。

     钟渝眼皮一跳,“贺云承?” 贺云承醉眼迷蒙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压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侧过脸,温热的吻落下,贺云承吻他的耳朵、下巴和颈侧,手探进他衣服下摆,从腰丨间游走到胸丨前。

     湿湿热热麻麻痒痒,耳畔满是贺云承粗重的呼吸,钟渝脑中“嗡”了声,感觉头皮都炸了起来,曲起膝盖顶向他肋下。

     贺云承闷哼,钟渝趁机会抵住他肩膀用力推开,恼火地冷着脸:“别在我这发丨情!” 贺云承仰躺着,眸子半阖,至下而上地望着他,也不知到底清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