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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那种痛意并不剧烈,却很缠人,顺延着太阳穴一点点攀升至整个后脑,仿佛有人拿了一个很小的凿子,定在柔软又充满沟壑的大脑上,很轻、很轻地凿,疼痛通过万千纵横的神经脉络,继而传遍全身。

     张清听得有点懵,忍不住问他:“这手机里有什么啊?还要自侦部来查?” 李检把拇指按在太阳徐上,用力揉了两下,皱着眉毛,说:“可能是十八年前辰昇涉嫌偷税漏税的证据,要是我的记忆没出问题,里面还有严左行当年和一些高官私下交易的录音和视频。

    ” “什么?----”张清诧异的喊声被冷不丁挂断。

     严历汌下楼时,李检正神情自若地趴在玻璃门上看水池里熟睡的鳄鱼。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身形微动,一个微温的手掌隔了很薄的内衫,贴上李检细韧的后腰。

     严历汌并不是一个体热的人,但此刻他手心的热度在冻了一夜的李检身上,便显得异常珍贵。

     放在后腰的手很缓慢地移动了,从腰侧、到前腹。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使劲,反倒有些慵懒,但李检又挣脱不掉腰间的手。

     在严历汌用力把李检拉到怀里前,李检先一步开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鳄鱼,尖瘦的喉结在纤细的脖颈前耸动,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是刚醒的缘故:“我小时候看过一个纪录片里面有讲到鳄鱼,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就很痴迷鳄鱼,经常去图书馆找写了鳄鱼的科普书。

    ” 严历汌没有戴眼镜,高挺的鼻梁上去,是深邃的眼窝,嘴唇上有几处稍干的细纹,看上去比平时要柔软很多。

     他跟着李检的目光,看向水池边睡着的那头怪物。

     李检往后退了半步,严历汌身上的温度穿过布料,传到他皮肤上,但两人没有碰到一起。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喜欢鳄鱼吗?”李检稍稍笑了一声,还是没有移开视线,他知道问的问题严历汌回答不上来,所以自顾自地替他答了:“当时纪录片上说鳄鱼是卵生的,幼鳄孵化到破壳的81天内,它们的性别由温度决定。

    ” 李检在严历汌环绕他的手臂中,轻轻转过身来,挑起狭长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眼角弯了弯:“所以鳄鱼不是一生下来就有性别的。

    ” 严历汌脸上没有很多表情,静静看了他几秒,放在他腹部的手抬起来,按上李检的肩胛,加重了力道拉他靠近自己,抱在怀里,和他接吻。

     这个吻很深,严历汌干涩的嘴唇强硬地含开李检的。

     李检本能地想要后退,被他的右臂更重地按向自己。

    衣服摩擦间,严历汌右臂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