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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隽觉得那人身上的温度有如实质,让四周温度升高,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炸开。

     “你的信息素好浓,荀奕,收一收。

    ” 他的信息素真的不是某种高度朗姆酒吗?怎么自己闻得也要醉了。

     荀奕掀起眼皮,吊着眼角虚虚一瞥,韩隽与之对视,因为眼尾下垂显得有些冷漠刻薄的狗狗眼此刻暗藏迷蒙,湿漉漉的红一片,真的像只呆头呆脑的大型犬。

     真是醉了,韩隽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醉鬼。

     品着这杯虚无的醇厚的酒,他醉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就放任自己跌跌撞撞彻底载倒在一个Alpha身上。

    没有解酒药。

     世界上总有些问题无解。

    纵使他成绩再好,也无法计算出他们在这茫茫宇宙中相遇的或然率,只能借说天意为借口。

    他读过了无数的书籍,却仍然读不懂爱情,读不懂荀奕。

     也许----韩隽想,他这一辈子都学不会能让荀奕爱上他的魔法。

     左胸下第三根肋骨处的鼓动分外明显,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

    情绪完全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制。

    就像理智参入酒精,让他着了魔。

     太荒谬了,来不及准备,甚至没有机会抵抗。

     这一刻,只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躁动的心在沉默中尖叫。

     韩隽神魂颠倒。

     荀奕是被闹钟吵醒的,翌日早上六点半,荀奕闭着眼睛摸过手机,熟练摁端关闭电子闹钟把被子一拉闷住头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闻了整整两个晚上,已经勉强习惯又熟悉的迷迭香让荀奕猛地眨了眨眼,今天的皮革味和草木灰清香格外重。

    反应过来自己又他妈的睡错房间了。

    宿醉后的脑袋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效回忆。

     韩隽站在镜子前扣着衬衫,听见动静回头,平静地问:“醒了?第一节是公共课,要我帮你答到吗?” 荀奕不答反问:“我怎么睡这了?” 对方头也不抬,拍拍褶皱顺着衣领说:“你昨晚醉了,死活要闹着进我房间,”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看见对方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这才又悠悠开口:“还必须睡我床。

    ” 荀奕叹了口气,摊开掌心捂住脸,“我要睡你就让我睡啊!”做人为什么不能多一点骨气坚守自己底线? “是啊。

    ”韩隽抱胸靠在衣柜上,“你想睡就给你睡。

    ” …… “不给你睡我床你就闹,边喊边搂人的。

    我没办法。

    ”韩隽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对方一副恨不得切腹自尽的表情努力憋着笑,“哦,还差点闹哭了。

    ” 荀奕酒品不算好,或者说发挥不定,之前被钟玉骂过几次,说他要么载头就睡得像死猪要么撒酒疯半夜非要去酒吧蹦迪,还扬言要飞去泰国看人妖。

    所以韩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