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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测,这几个人只是民间恐怖分子,那么杀了不会引起麻烦。

     为什么袭击诊所? 孟醇怀着疑问在他们车上找到一张名单,上面全是外国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划横线的人物下边写着李响青三个字,应该就是李医生大名。

     孟醇收好物证,赶回孟特兰去接躲在那的四个人。

     诊所里有一个暗门,平常用来堆放药品物资,弥漫着一股道不明的涩味。

    血腥顺着缝隙飘进来,杜敬弛感觉自己正躺在棺材里。

     他不敢独自缩着,同李响青和护士们蜷在一块。

     闭上眼,脑子里都是黑色的皮肤和鲜红的血。

    杜敬弛是从来没见过死人的,他们家老辈死的早,出生起就是他、父母,和表姐一家,关系特别亲。

    等表姐完婚,明年他应该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了。

     他人生的后缀会多出一个“舅舅”。

     杜敬弛越是害怕,越控制不住去想曾经拥有的一切,和原本唾手可得的美好。

     金发碧眼的护士捏着胸口的十字架轻声念起祷词。

     密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杜敬弛望着踩在尸体上的孟醇晕了过去。

     人死光了,李医生让孟醇把药都拿回底曼。

    孟醇看着李医生清冷的侧脸,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跟死神赛跑透支了众人的能量。

     热风不断打散孟醇火机的焰苗,他干脆不抽了,咬着滤嘴尝个味儿。

     杜敬弛发梦发到一半,极其凄惨地大叫一声妈妈。

     全车人都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只有孟醇回过味来,这小子能说话了。

    杜敬弛下一秒在滚烫的热意中醒来,他从未觉得阳光如此美妙,裹在紫外线里头令杜敬弛特别有安全感。

     杜敬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能说话了,两只手又开始比划:“我们...”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摸向脖子,“卧槽...!” 喉结在掌下干涩地滑动。

     “恭喜你啊,以后给我口的时候能说话助兴了。

    ” 李响青皱起眉看了两人一眼。

     死里逃生,杜敬弛是懒得跟孟醇打诨了。

     孟醇自顾自道:“你小子也不是那么废物,还知道按喇叭提醒我。

    ” 李响青点头:“多亏你。

    ” “...”孟醇从后视镜看了李响青一眼。

     “...也多亏你。

    ”李响青问杜敬弛,“你叫什么?” 杜敬弛沙哑道:“杜敬弛。

    ” “孟醇。

    ”雇佣兵自报家门。

     “这几位分别是娜娜,悉尼,和马琳纳。

    ”她介绍完三位护士才讲到自己,“我叫李响青,我们都是医生。

    ” 孟醇把那纸名单递给李响青:“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