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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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朕……” “陛下自己问我要如何,我说了您却不应,何必问我。

    ” 陛下觉得小舅子有点欠管教,但想想平日里最宠他的是自己,又有点无奈。

     皇帝称孤道寡也不是没有理由的,陛下在位多年,大权在握,威势愈盛,敢同他亲近的人也越来越少。

     皇后不说,向来是相敬如宾,后宫妃嫔对他也只是讨好,骨子里却怕他的很,朝臣更不必说,一个个的生怕他做点荒唐事随时做好死谏的准备。

     小舅子这般,他心里竟隐隐还有些欣喜,只是真要他背人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朕封你个侯爵如何?” 要是平时小舅子自然高兴,这爵位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如今不过受点皮外伤,轻而易举便到手,实在划算,只是小舅子不傻,陛下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无论如何,这爵位他是一定会给的,于是死不改口:不,我不要什么爵位,就要陛下背我,父亲自小不大管我,只有哥哥偶尔背我,这些年也没有了 “自然没有了,你都十五了,若是女子便该出嫁了,怎的还是这般小儿做派。

    ” “我父母高堂俱在,还有姐夫给我撑腰,我便是一辈子小儿做派也没什么不行的。

    ” 陛下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

     马车开进公府前院,陛下背着人进了内院。

     夫人听着信迎着出来,见儿子伏在陛下背上,吓了一跳,这是伤的重了? 国舅爷肩上的伤早已妥善处理,虽有些疼,也不是忍不得。

     伏在陛下背上,入目就是陛下的耳朵,鬼使神差便上手摸了摸。

     陛下身子一僵,语带警告:长生 国舅爷幼时曾患大病,陛下日日探望亲自喂药,给他取了小名,就叫长生,只盼他长命百岁。

     国舅爷不以为意,笑嘻嘻说:陛下您耳根子那么软的吗,一摸就红了,人家说耳根子软的男人怕老婆,怎么不见您怕娘娘,还是私底下其实对她言听计从? 这话是贴着陛下耳朵说的,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陛下耳朵红的要滴血。

    却拿他没办法。

     夫人走进了才发现儿子好好的,还有闲心同陛下玩闹,而陛下竟也由着他。

     将人送到陛下便回宫,行刺的事,虽他早有预料,还是要走个过场的。

     夫人从小儿子院里回来屏退了下人同身边的嬷嬷交谈。

     “你看如何?” 嬷嬷知道她在说什么,三爷十二岁上下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那是隐族男子都要经历的,或长或短,过了便好。

     隐族,族内通婚,与外族人无法繁衍后代,几经战乱,族人越发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