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锦盒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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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上班,工作时间两小时。

     甘飞听说才两个小时,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事实是,两个小时也只是闲着。

     舒兰给他的工作是总经理助理,不过是跟着她熟悉各种环境,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吃吃喝喝。

     直到毕业,南宫雁以为甘飞只是在另一家夜店打工,除了日常的相互关怀,问候,俩人的关系就像一张透明的窗户纸,外人看上去很明显,但是他俩谁都没有捅透那最后的一指。

     直到甘飞打电话说:“雁儿,毕业了我要在金凤凰上班,你准备去哪里?” “金凤凰?那叫郝舒兰的给你打电话了?” “嗯!已经正式签约了,而且……” “什么?” “她向我求婚了……” 电话里一片沉寂,死一样的沉寂,甘飞知道南宫雁并没有挂电话,过来好久,才听到南宫雁说:“你答应她了?” “没有,我想听你的意见,你也知道,我一向有重要事都是听你的!” “我不知道,这事儿你别问我,你觉得好,就答应,你觉得不好,就算了。

    ” “我愿意听你的意见……” “我不知道!” “那胡哥追你,你答应他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准备这一辈子都不结婚。

    ”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没什么事我挂了。

    ” 甘飞没有明白,南宫雁什么意思?如果这时候,她如果只是说“你别答应”几个字,自己也就不答应的。

     但是甘飞觉得南宫雁心事重重的,自己好喜欢她,但是总觉得她若即若离,自己没法子判断她的心事。

     直到三个月后甘飞宣布婚期,俩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再没有说过俩个人之间倒底是什么关系,也没有提及甘飞有没有订婚,一天七八次打电话,即便熬电话粥,至关重要的却是从不提及。

     甘飞结婚时,南宫雁病倒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没有来,甘飞穿上婚礼服的时候,没有看到南宫雁,就后悔了,自己这身帅气的打扮他忽然觉得只想给南宫雁看。

     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盛大的婚礼步步紧逼,不容他胡思乱想…… 甘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心如刀割,泪水蒙蒙。

     他拭去泪水,折回到爷爷的墓室里,看到棺材上彩绘的花鸟鱼虫,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先人们灵魂安息,而不是千百年来还在巨玺堡游荡…… 唉!他叹口气,心想先不去管它了,开了爷爷的棺材,把锦盒拿到手再说。

     他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根撬杠,想将撬杠的扁头塞到棺材盖的缝隙里,头灯照射处,却发现棺材的盖没有盖严实,有一指宽的缝。

     甘飞觉得奇怪,暗想父亲也太大意了,怎么连爷爷的棺材盖有没有盖好都不知道? 他放下撬杠,用手一抬,棺材盖被轻松抬了起来。

     他把棺材盖挪到旁边,将头灯照到棺材里,却大吃一惊,棺材里哪有爷爷的尸骨?只有一堆衣服被褥化掉的灰,更别说什么锦盒了。

     甘飞立刻想到的是爷爷的墓被盗了,棺材盖没有盖好,自己还怪怨父亲疏忽。

     这是什么人这么缺德,盗金盗银,盗宝盗斗,只为两个字“发财,”这盗人家的尸骨又是为何? 忽然,甘飞心中想起二爷的话:说爷爷已然转世重生,墓里留个尸骨没什么意义,到时候墓葬开启,他要移形换位,把爷爷的尸骨烧掉,自己入主爷爷墓穴。

     难道是二爷提前把爷爷的尸骨弄出去烧化了?爷爷已经答应他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有个疑问,二爷那么精,他自己弄出去烧了,今夜为什么又要说出来?他和爷爷的约定,父亲都没有提过,说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只要悄悄做了,谁又会知道? 可见并不是二爷所为。

     还有谁会盗爷爷的尸骨?甘飞想不出来,难道是盗锦盒的人连爷爷的尸骨一起盗走了? 甘飞不敢肯定。

     锦盒被盗,他一下子觉得要完成祖先的遗命很渺茫了,据母亲说,锦囊锦盒的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只有族长和直系亲属知道,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秘密一定是泄露了。

     甘飞有点累,点燃一支烟蹲地上抽着,心中绕不开地想着二爷,暗想二爷太过古怪,甘家的秘密目前自己,母亲和二爷外,没听说谁知道! 二爷对爷爷的要求太过私心,一切都为自己着想,保不定就是他捣的鬼,二十年多年来,他有的是太多的机会。

     甘飞心里胡思乱想着,眼睛看着棺材上的画:正中一副画画的是一个房子里,一只锦鸡在食槽里啄食,周围是树林,树林上头是白云蓝天。

     景色优美,画工极其细腻讲究,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忽然,甘飞有点奇怪,他发现食槽没有打开,细一看,根本不是食槽,而是一个盒子,盒子上面画了一副图,粗看以为是鸡食,细看则是一副地图。

     甘飞忽然灵光一闪,惊叫道:“啊!锦鸡与盒子,不就是锦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