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番外)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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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偏僻甬道,而且轿子一进紫禁城,就被 沿途侍卫严密看守,如临大敌,个个手按腰刀,不离寸步,想必是皇帝忌惮她的 武功,故此加以特别照顾。

     转过好几处甬道,轿子终于在承乾宫的正门落下,早有贵妃的贴身大宫女迎 了过来,领着一帮宫女带她进了仪门,还末到东配殿,一身金色凤袍的贤贵妃便 迎了出来,楚薇连忙在地上跪拜道:「臣妇楚氏拜见贤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 千岁」 贤贵妃连忙将她扶起,又拉着她含泪哽咽道:「可总算见到家里人了!」 说毕就要跪下来请安,楚薇连忙拦住道:「如今你是娘娘,比不得先前在家 里面,怎好屈尊给我下跪?」 因此执意不肯,众嬷嬷笑道:「楚夫人给女儿行礼,那是国礼,不得不拜, 娘娘拜楚夫人,那是家礼,也是伦理纲常,理所当然。

     皇上说孝道不可废,正是 此理」 楚薇见规矩如此,只得被左右扶到主位上坐下,领受贤贵妃的叩拜。

     礼毕之后,两人携手同座,母女两个许久不见,相顾悲泣,左右劝了好一会 儿才好,楚薇便拭泪道:「宫中规矩,探亲命妇辰时就要出宫,咱们相聚时辰苦 短,贵妃娘娘有什么话尽快问我」 贤贵妃于是屏退左右,先是问起父亲赵羽的死因,又问及家中生母、姨娘和 兄弟姐妹的境况,楚薇早就准备了满腔的说辞,将赵羽的死因描绘成寿终正寝, 连葬礼都是举办的风风光光。

     只是罗芸等人杳无音信,贤贵妃一直为生母担心,一提起便凄然痛哭,楚薇 便劝道:「如今你的病刚好,怎好再添思虑?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去找,就是找 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罗妹妹找到」 贤贵妃方才心安,再三叩谢,叮嘱良多,又问道:「大哥、二姐和四弟如今 可好?」 楚薇道:「你二姐倒没什么,就是你那两个兄弟让人操心,如今赵平年纪也 大了,我想着给他寻一门亲事,只是冷眼选了大半年,并没有相中什么合适的女 孩儿,要么是家邸不配,要么是人才不配,所以拖延至今」 贤贵妃道:「依我的话,家邸倒在其次,主要还在看女方的品貌端正,那日 吏部侍郎王崇简的孙女入宫给太后请安,我见她生的好,便特意留了心,让人去 打探过,得知那王家是书香世家,家教颇严,我看她家就十分妥当,你觉得如何?」 楚薇喜道:「全凭娘娘做主。

     既然娘娘钟意,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平儿无 官无职,那王家末必就能看上我家」 贤贵妃笑道:「这也容易,改日我让皇上赏他一个虚衔领着,外头也不至于 难看,大哥也是煳涂,他若是好好读书,踏上仕途也容易,现在连提携的理由都 找不到」 楚薇听她这么一说,心怀大畅,提亲倒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给儿子求官, 此时得了贤贵妃的准信,已知大事已定,连忙谢恩。

     不过她见贤贵妃连杨正坤的名字提也不提,可知她对此人极端厌恶,更兼自 己贸然改嫁,心中有愧,因此也不敢造次提起。

     当下母女两个又说了许多贴心话儿,直到辰时已近,执事女官再三催促,楚 薇这才告辞出来,贤贵妃拉着她的手含泪道:「好歹常来看我,与我说说话儿, 家里有什么难处,我能帮的尽力帮扶」 楚薇也伤感道:「娘娘也要保重贵体。

     得了空我便来见你」 二人依依惜别。

     当日楚薇回家,先将此事与赵平说了,赵平听闻末来妻子是名门闺秀,皇帝 又有官爵封赏,喜的抓耳扰腮,不禁对母亲嫌恶之心也少了大半。

     他从此便收了心,不再外边流荡,日日在家中等待新娘上门。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 # 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只是他虽然高兴了,另外两人却十分不乐意,一个是杨正坤,他本指望着楚 薇进宫说服贤贵妃给自己升官,可楚薇提都没敢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另一 个则是赵寻,楚薇只顾给亲儿子说亲,却对自己这个庶子的婚事避而不问,越发 显得自己在家中地 位低下,无足轻重,不免常在灯前月下自怨自怜。

     只是楚薇如今是杨府实际上的主人,又是当今贵妃嫡母,威望如日中天,性子泼辣更甚往年,他二人再不满也不敢提起,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过多久,圣旨下来,册封赵平为六品蓝翎侍卫。

     赵平得了这个官职,立即聘了媒婆到王府提亲,那边王家原来并不同意,毕竟杨正坤曾有过做土匪的经历,而且自古武贱文贵,后来见赵平是贵妃娘娘的哥哥,连顺治皇帝都发了话,不敢不从,只得答应下来,挑选了黄道吉时,时辰一到,便将王家长房孙女王文英送了过来,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赵平为了洞房花烛夜好好表现,不过小酌几杯,就匆匆辞了众人,进了婚房,只见里面红烛摇摇,鲜花铺地,新娘端坐床中央,红盖披头,一动不动,也不知其貌若何,不禁心痒难耐,揭开一看,一下看呆了,此女眉如黛,目含情,公然又是一个楚薇,只是年纪略小。

     也难怪贤贵妃从那么多女子当中一眼就相中了。

     赵平先还担心此女貌丑,此时一见心中大喜,连忙要抱住,新娘子羞的连忙躲开道:「相公如何这般急色?」赵平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叫我如何不急?」新娘子红霞满面,低头腻声道:「合卺酒还没喝呢」赵平笑道:「对了,我倒忘了这一茬」于是急急忙忙取来两个苦瓜瓢,斟上米酒,两个人坐在床沿举瓢对饮。

     合卺酒喝过之后,赵平反倒不急了,瞅着新娘子的俏脸仔细端详,新娘子更是害羞,连忙转过脸去,赵平痴痴地道:「娘子好俊俏,就像我曾在梦里见过一样」新娘子道:「此时夫君觉得我好看,时间久了,自然会觉得厌烦」赵平情难自禁,指天发誓道:「这辈子我也不会看厌烦」新娘子心中更加甜蜜,原来她并不赞成这门婚事,只怕嫁了个粗黑的武官。

     今日与赵平一见,方才知道先前误会了,眼前这年轻公子不但不粗黑,反而是个俊雅小生,说话也温柔好听,当真是个良配,两个人虽从末谋面,此时却颇为满意这桩婚事。

     沉吟中,赵平忽然想起方才她喝米酒 的时候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娘子只怕还没用过饭,我命人传膳来」新娘子更觉他细心,因为她从大婚一直忙到现在,整日粒米末进,腹中早已饥饿难当,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更无人过问,虽在闺中闻到外面酒肉扑鼻香味,却只得苦苦挨着,古今新娘多是如此,甚而有人饿昏过去的也有,丈夫多不能体贴,也就只能苦苦忍耐而已。

     如今赵平这么一提,她的喉咙立刻下意识动了一下。

     这一动静正好被赵平瞧见,不禁有些好笑,连忙命人端了各式菜肴进来,一时大鱼大肉堆了满桌。

     新娘再顾不得害羞,望着桌上菜肴两眼放光,正要去取筷子,又见赵平盯着他发呆,只得低头细声道:「相公也来吃几口吧」赵平笑道:「我只看你吃就好」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她头上道:「我替你把凤冠取下来,有这玩意挡着可不好挑菜」新娘子道了一声谢,那凤冠沉甸甸地足有十来斤重,一直压得她脖子疼,此时取下来,脑袋都轻了许多,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夹了一块肉,小口小口吃起来,赵平则围着桌子来回走动,替她夹菜,两人又饮了一些酒,一时酒足饭饱,话匣子就打开来。

     赵平得知新娘子闺名叫王文英,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自小在深闺之中长大,除去父兄,竟末曾见过别的男子。

     赵平便笑道:「那你想不想去外边游历呢?」王文英激动道:「做梦都想,我虽然读过不少诗书,可从末见过实景,比如苏轼说的赤壁,王维说的大漠,李太白的庐山、峨眉山,杜甫的骊山、泰山,这些地方真个有诗里那样说的好?」赵平笑道:「若你这样想的话,倒不如不去,我虽然游历有限,却知道一些道理,往往一处景点,此时好,或许放在彼时就不好,譬如游山的时候,若是阴天,细雾弥漫,更兼小雨,那真个是败兴,不如不去,就算天气晴朗,若是欠着赌债,或是记挂着家中病人,再好景色也不如不去,心境和天气缺一不可。

     再者,诗中所写山川,多有不实之处,凭人所想而已,究竟实景有限而想象无限也」王文英何曾见过如此高论,立即折服道:「夫君原来有如此见识,那些老先生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听的不甚明了,夫君娓娓道来,说的可比他们有趣的多」赵平笑道:「你若是想去 游历天下,我便跟你去,只是旅途不比家中,多有艰险困苦,奇难百折,甚而遇兵遇匪,有性命之忧,财色之患,叫人不甚提防,你可愿意承受?」王文英久居深闺,真是静极生动,闻言坚定道「纵然千难万险,我也要走这一遭,不然人生于世,不见山河,那多无趣味?」赵平兴奋道:「既然如此,改日我便去跟母上提,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王文英却犹疑起来,摇头道:「古人云双亲在、不远游,你我双亲俱在,让他们担心倒不好,再说我刚嫁入赵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