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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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贺屈指敲在他脑门上:“除了置之度外,就没有其他法子吗?你就不能趁着自己没出事从旁搭救我一把?” “……”陆旋气焰弱了下去,是他想岔了。

     “陆言归,我原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是个笨蛋。

    ”班贺摇摇头,“无可救药的笨蛋。

    ” 陆旋没法反驳,在班贺的事上,他是有那么点儿偏激,就那么一点儿。

     他轻蹭那只生了厚茧的手:“我只是,想给你点什么……想什么都给你。

    ” 班贺郑重其事地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的都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也想都给你。

    ” 陆旋愣愣看着他,班贺一笑:“还睡不睡了?明儿一早,你可是和北平约好,去练箭的。

    ” “不去了。

    ”陆旋掐着他的腰把他拖下来,“明天早上谁来吵,我把谁打出去。

    ” “明日早晨,我还得进宫见太后。

    ”班贺握住他不安分的手。

     陆旋眼中情绪翻涌,眼中浓浓的不甘,极不痛快地一点一点松开。

    班贺反客为主,翻身压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亲:“三日后,是旬休。

    ” 陆旋瞳仁动了动,没搭腔。

     班贺凑近他耳边:“寻个由头,我们出去。

    ” 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问去哪儿,陆旋知情识趣的拧灭汽灯,将所有暧昧热潮藏进黑暗里。

     太后凤喻召人入宫,班贺莫敢不从。

    这位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虽从不干涉朝政,却也不容小觑,母家父兄身居高位,皇帝亦尊敬孝顺。

     班贺入宫面见太后数次,除去第一次是按规矩在大殿中拜见,此后几次召见都不同寻常。

    不是在某个金碧辉煌的殿宇内,而是宫中校场。

     首次面见太后之事班贺不愿再回想,太后被风言所误导,所说之话尽是无稽。

     但原以为太后所说对火铳有兴趣,只是客套应付,班贺转头便将那些话抛至脑后。

    没成想一个月后,宫中内侍传话太后请他入宫,径直将他带到了校场。

     太后在校场边帐下等候,一旁桌上备着两把火铳,班贺心道要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见他到来,太后笑着问了几句虞衡司近况如何,随即拿起一旁火铳,只道其他人对火器一知半解,交予他们不放心,命班贺亲自为她上铅子火药。

     即便她想让旁人来,班贺在场也要斗胆自荐,不敢假手于人。

     面对太后心中的不安惊惶,连皇帝、淳王试射时都不曾有过。

    那两位本就习武善射,早早接触火器,有一定经验,而太后养尊处优,班贺不能违逆,也不敢就这么让她轻易触碰,只能在火铳交到太后手里之前,再三确认火铳、火药是否完好,确保使用安全。

     就算做到这一步,见到太后把玩火铳,班贺背上不禁冒出一身汗。

     指导过太后动作要领,班贺扶了扶太后持火铳的手,很快放开退到一边,屏息凝神,比正在瞄准的太后更为专注。

     好在第一弹成功射出,即便脱了靶,至少看来有模有样。

    太后像是找到一件合心意的新奇玩意,笑逐颜开,催促班贺再试一次。

     第三发射出,有铅子中了靶。

     班贺忽然想起,太后当年骑射也是不输他人的。

    宫中召开王公贵族比赛,她也曾中过魁首,只是先帝病重后,宫中再无娱乐盛事,她成日待在宫殿内闭门不出,更无适宜时机碰弓箭。

     多年不曾拉弓,双臂力量不比当年,火铳不需要拉弓那般气力,反而更方便使用。

    自那次后,太后时常命人取火铳来打上几发取乐,每每那个时候都要将班贺召进宫伴驾,偶尔还会请皇帝一起。

     对此皇帝并未给出任何明示,孝顺母亲最重要的便是顺,太后喜欢便无不可。

     即便眼下一切顺利,班贺心中忐忑半分不减,不禁心中长叹,他或许犯了件大错。

     没有明示,那便意味着,若是朝中有人以此参班贺一本,皇帝不见得会偏袒,实在是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朗日之下,校场草碧天青,空旷怡人,班贺站在校场边缘再不肯往前一步,心中愁云惨淡。

     “班侍郎。

    ”华清夷将手中火铳向前递去,纤纤十指保养得宜,莹润的指甲并未染上颜色。

     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