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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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犯什么大错,过几日就能出去了。

    ” “多谢。

    今日之事,日后一定报答。

    ”班贺郑重道,却因没什么力气,听在耳中软绵绵的。

     差役再次出去,过了一会儿进来,带了些吃食,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在班贺面前:“我只找到这些吃的,将就吃点吧。

    ” 东西只是白菜豆腐和馒头,但还是温热的,班贺感激地接过,认真道谢。

     范震昱看着那差役进去一趟出来一趟地张罗,隔壁很快又多了床半新的褥子,一盆供他清洁的水。

     班贺用手舀出一点洗了把脸,净手后才开始吃东西,饿极了,也没有狼吞虎咽的狼狈之相。

     范震昱从呆愣中回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班贺,又看看差役:“你,我!这些是应有的吗,怎么我什么都没有?” 班贺停下咀嚼,与差役齐齐转头看向他。

     差役率先有了反应,为难地舔了舔唇,转向班贺:“龚先生,要不给你换个地方吧。

    ” 干什么!这是要离他远些的意思吗?范震昱四下扫视,却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抓起手边的稻草扔过去,嘴里说着胡话,两条胳膊从栏杆缝里伸出去,一通胡乱挥舞。

     班贺收回目光,对差役道:“不用,辛苦你了。

    ” 他放下碗筷,从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银,差役象征性推拒一下,随即收了起来。

     “好你小子,胆敢当着本官的面收受贿赂!”范震昱大喝一声,却得了差役一个白眼,压根没理会他。

     等差役走出去,再没回来,范震昱仍是满眼不能接受:“我可是知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不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班贺身心俱疲,不发一言,将碗筷放置栏杆外。

    身后的伤口让他只能侧身躺下,闭上双眼,眉宇却沉沉压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范震昱那边没了声响,他渐渐睡去,并不安稳。

    隐隐作痛的头脑昏昏沉沉,身体像是被巨手狠狠攥着捏紧挤压,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迷幻又模糊的混乱梦境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那时在叙州城里,后腰受伤失血导致昏迷,那人小心将他揽在怀中,耐心地一点一点喂水,坚硬的手臂牢牢支撑着他,身后的依靠稳如磐石。

     失去对身体控制的不安彷徨、对阿毛孤独无依的担忧被那份坚定安抚,他得以彻底放下心来,任由意识远离。

     下一刻,那个身影消失,支撑随之而灭。

    他失力地下落,如坠深渊。

     这一觉,睡得不安难受,却又持续了很长时间。

     范震昱睡了一晚醒来,差役送了稀粥进来作为早饭,他自己的一碗喝完了,才发现班贺还未苏醒。

    怕出什么事,连忙出声呼唤,叫了十来声,好一会儿才将班贺从泥沼般的梦境中拉出。

     污泥似乎还附在身上,班贺支撑自己坐起来,身体沉重异常。

     咽喉灼痛干涩,前额隐隐作痛,呼出的气息比平日热了几度,他在发着低烧。

    用差役昨天留下的水简单洗漱,班贺勉强将凉透的粥喝下,没什么力气,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

     积攒了些力气,班贺坐起身,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金属方盒,范震昱好奇地向着这边张望。

     那小盒长不过一巴掌,揭开顶上盖子,班贺指尖一捻,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来,展开后中间裹着一支纤细小巧的毛笔,他不由得瞪大双眼。

     接着班贺又揭开另一个盖子,里边黑漆漆的,班贺撒了点水进去,毛笔点上去沾了沾,笔尖立刻吸满了墨汁。

     范震昱看不清他写了些什么,盯着那小盒移不开眼,见班贺写完信将盒子收起来,脸上立刻露出惋惜的神情。

     班贺察觉,说道:“等出去了,我送你一个。

    ” “这怎么好意思。

    ”范震昱收敛了表情,有些惭愧,实在有辱斯文。

     那差役没有食言,果然找来了杨典史。

    听闻班贺被关在班房,杨典史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他还会回到玉成县,更没想到一回来就被关了起来,又喜又惊。

     二人见面顾不得寒暄,班贺强打精神,眼下的情况杨典史一定比他这个刚来的清楚,再三交待一定要保护好潘二和谢缘客。

     他的面色让杨典史担心,班贺摇头坚持表示自己没事,他也不好再说。

    拿出准备的吃食,示意差役开门,送了进去,班房里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你回来的事,我还没告诉阿桃她们,她们一直都很想你和阿毛。

    ”杨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