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冷锋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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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手机为什么要关机?知不知我在机场等你多久?知不知我多担心你?!” “你说临时有事要回报社,就是为了故意摆我一道?” 话音落下,齐诗允终于停止手上动作,将旋转座椅调转方向面对身后神色凝重满腔怒火的雷耀扬: “雷生,我好像没有确切答应过你一定要去北海道吧?” “你在机场等我多久,打了多少电话,如何担心我,那都是你一厢情愿的事,同我有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正在轮值,因为答应好我曾经的上司,让她跟一年难得见几次面的老公团聚,更何况还有双倍轮值费可以拿,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说我摆你一道?” “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很记情,也很记仇。

    ” 她回答完所有问题,面色如常还夹带着些许嘲笑意味。

     眼前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股熊熊怒火,大步流星走上前,伸手用力掐住高领线衫遮掩住的白皙脖颈,强迫让她抬起头仰望自己。

     “齐诗允!!!”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会容忍你?还是你觉得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发什么癫要在假期来轮值!你就这么缺钱?之前那些赔偿金你装什么清高不肯收下?” “要钱是吗?钱我多的是!你要多少?五百万?还是五千万?!” “还有,你记什么仇?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这些你都记不起来?!” 这一刻,男人的怒气值已经达到顶峰,手上扼制女人的力度也越来越重,齐诗允呼吸难耐,从眼角滑出一连串泪痕,但她死死盯住对方面容,嘴角却不自觉开始上扬,更加激怒雷耀扬的同时,自己也获得一股近乎阴暗扭曲的畅意。

     眼见齐诗允有恃无恐毫不屈服神色,雷耀扬恨不得把她掐到缺氧断气,但就在她眼球上翻,额角青筋暴起口中只剩气管在生理性的嘶喊时,他才强忍着内心浓烈杀意缓缓放开手。

     转椅上的女人喉咙被掐到干哑冒烟,此刻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死亡窒息感逐渐抽离她的胸腔,但还是剧烈呛咳了许久,才缓过劲恢复血液流动,紧绷面色也渐渐松弛下来。

     整个冲突过程都在齐诗允的预料范围,激怒、羞辱、嘲讽…叁部曲正在由她主导,在这简陋舞台完美上演。

     “……我过分?” “比起你对我做过的事…我觉得我今天的行为也太小儿科…” “你指望我记你什么情?…记你当着郭城的面强暴我?还是记你用家人朋友性命要挟我…逼我和你在一起?” “想想看…你不觉得很荒谬吗?你是觉得我精神失常?还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会爱上绑架自己的罪犯?” “…雷耀扬,你几岁啊?别太天真了…” “缺爱太严重…拿钱去看看心理医生不好吗?” 虽然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语调也很低柔,但齐诗允口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化作一把把淬毒的利刃,用力刺向站在她跟前一拳距离不到的男人。

     雷耀扬听她说完,攥紧双手捏得骨节作响,他不能否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钟意她,他只是想要得到她,他只是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她全身心属于自己。

     他自认为他有办法弥补,有办法挽回,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

     空气骤然凝固沉默,他们紧盯住彼此双眼,拼命想要解读对方此刻繁复思绪。

     他到底哪句真? 她到底哪句假? 女人的神情里写满对男人的不信任,面对雷耀扬,她像是在做一道无解的难题,一张怎么答都会错的考卷,她只能时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唯恐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深渊。

     而男人却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女人,他发现齐诗允最近古怪得出奇,个性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

     好像她也有他触及不到的阴暗面,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耐心,也已经足够坦诚,但这女人似乎从未被打动,依旧是冷言冷语相向,依旧打心底里痛恨他。

     最终,男人冷静后深吸一口气稍稍放低姿态,俯下身双手撑在转椅扶手上凝望她,熟悉的古龙水香味缠绕蔓延,两人的鼻尖就快要碰在一起。

     “…齐诗允。

    ” “你实话告诉我。

    ” “在邮轮那件事之前…你都没有一点钟意过我吗?” “一秒钟都没有过吗?” 视线在方寸之间交汇,齐诗允保持缄默态度,像是在回忆这快半年的点点滴滴,在这些回忆中搜寻与雷耀扬在一起后哪怕一秒的快乐时光。

     屈指可数。

     明明他们相识不过几个月而已,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荒诞又漫长,或许是大部分时间她都过得太痛苦,所以才觉得煎熬和窒息。

     一段健康正常的恋爱关系,不应该是这样。

     钟意一个人,也不应该是这样。

     其实雷耀扬心中比谁都清楚,但他还是想要听她亲口印证,他在她心中,到底有没有一席之地。

     她腮边泛起的红晕,耳根烫人的温度,在他身下的娇柔,体内迎接他的潮涌…至少有一样,至少留给他一样,至少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真的一厢情愿在演独角戏。

     身后电脑主机箱嗡嗡作响像是伴奏,彼此的呼吸氤氲交织融合在一起,男人的琥珀色瞳仁不停颤动,似乎是在乞求,在对她抱有期待。

     齐诗允与雷耀扬对望,内心挣扎揪扯,但又如鲠在喉,快要刺破皮肤。

     “没有。

    ” “雷生,我从来没有钟意过你。

    ” “一秒钟也没有。

    ” 女人双眼盯着他,语调平静说得十分笃定,微闪的深棕色瞳孔极力在掩饰一股莫名的动摇。

     此时,她见到雷耀扬眼底最后一丝光逐渐熄灭,但齐诗允却还是忍不住要在那余烬中泼上一盆冷水。

     “拜倒在雷生西装裤下的女人千千万,不过很遗憾,我不是其中之一。

    ” “雷生风流倜傥,新欢旧爱不断,想要解决生理需求你大可以找别人,反正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