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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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扪心自问,从身体到之外,秦霁带给他的愉悦从来都比麻烦多,以至于他今夜要亲自将她带回来。

     他不是个好人,却也动过一瞬要让她走的念头。

     就这样,早些收场,于他亦是方便。

     可那念头太短,短到陆迢还未能说出口,就找不见踪影。

     过了许久,秦霁动作轻轻地翻了个身,忽而听见陆迢道:“算了。

    ” 她听清了这两个字,却分不清这是在同她说话,还是梦呓。

     静默半晌后,她歪向陆迢那边,“嗯?” 没有任何回音。

     只是他的梦呓。

     翌日,陆迢先醒过来,看着熟睡的秦霁,拢了拢眉。

     他解开那条衣带时,秦霁尚未有知觉,待胸腹前一阵凉风经过,下身却热似烤火时,秦霁才觉出不对,强行清醒过来。

     陆迢也觉出不对,又往下压了压。

     她穿这么厚做什么? 托他的福,秦霁此时忘记了所有压在身上的烦心事,脑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恼意。

     她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你下来,我……我不行。

    ” 陆迢明白过来,仍压.着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却也无可奈何,只俯低上身,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

     隔的实在太久,所有的欲念都在今早幽香绕鼻的那刻被唤醒。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含着她冒粉的耳珠抿了抿,遗憾道:“好想——” 好想弄死她。

     陆迢没说出来,只是更认真,更亲密地闻着他的外室。

     狩猎者总要充分熟悉自己的猎物,尽管他已经尝过许多遍。

     他的龌龊心思,秦霁猜不出来,她只偏过头,盯着一边纱帐上的缠枝花绣,安静地忍耐。

     第053章 陆迢走时摸了摸秦霁的脸,这种时候,她的眼睛往往都是闭上的。

    陆迢坐在床边,静静望了她好一会儿。

     她刚刚穿的急,上衫并未理好。

     两片轻薄杭绸半遮半掩,交襟松散着,仿若被圆软的雪团给撑开的一般,得见一片雪□□致的锁骨,上面印着点点新吮出来的梅痕。

     他应是喜欢她的。

     世俗一些,陆迢喜欢她的脸,她的身子,她时乖时羞时恼的好脾气。

    便连那副偶尔甜起来哄人的嗓子,也很合自己心意。

     不轻不重地在她腮边捏过两下,陆迢低声道:“算了。

    ” 待他走后,秦霁才起来。

    静静坐在镜台前,由着绿绣替她梳发。

     算了? 昨夜自己没听错,他的意思是不计较她跑出去的事了。

     这是为何?他之前可不是这样。

     秦霁望向镜中的绿绣,“你昨日可有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