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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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只差这上面的盖章。

     无论官印私印,石制或是玉制,想伪造出一枚完全一样的章子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只因每一枚印章在制好后都会刻意摔一下,将刻印了图样字块的地方摔出一道独一无二的缺口。

     这是缺口是仿不出来的。

     秦霁拿出原先那张路引细细查看,伪造一枚印章虽难,但……像这样衙署里的印章,重新画个一样的,于秦霁而言并非难事。

     天知道秦霁的师父教她学画时先教的她这玩意? 还是背着秦甫之偷偷教的。

     师父那时落难寄居在秦府,想报恩又拿不出什么,自称画技可算入眼。

     于是大费苦心教起了秦霁画画。

     “小秦霁,你知道一幅画值不值钱要看什么?” “画工!”秦霁大声回答。

     “错!”师父拍她的头,笑眯眯道:“是印章。

    ” 其实秦霁对这事不大感兴趣,但是她……很好学。

     原先师父让她学画他的章子,将这其中的要义反覆讲解,给秦霁教得明明白白。

    师父说等他重新扬名了秦霁便可以此道赚钱,左右二人是师徒,差不到哪里去。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为了省力,秦霁跪趴在地上,一只手肘压住纸,也撑着自己。

    另只手提笔,沾着调和出来的印泥,一丝一丝地涂出这个四四方方的官署章印。

     画成已是夜深,这纸仍要再晾一会儿,秦霁却累得很了,分夜钟刚刚敲过,好像抽走了她一半的魂。

     她把这纸假路引同原先那张分开铺在一旁,自己仍跪趴在陆迢宽大的中衣之上,原只想这么等一会儿,头却一晃一晃往下低去,两只手也缓缓移到一起。

     额头贴上交叠的手背时,秦霁剩下的一半魂也给抽走了,上下眼皮粘到了一起。

     陆迢进来时一张床空空荡荡,帷幔后藏着微弱的火光。

     他绕到床后,乍一眼以为秦霁在做法。

     一截快要燃尽的烛火昏昏幽幽,地上铺了件白色的薄绸,他的外室穿着菱白色寝衣跪拜在地,久久未动,圆臀高高翘起,一双玉足也未着袜。

     陆迢正要看看她在弄什么蠢把戏,靠近时另旁放着的墨砚纸笔留住了他的注意。

     秦霁醒的很突然。

     臀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点了两下,她身子没稳住,带着双手一滑,人就摔醒了。

     睁眼时只觉面前亮了许多,瞧见烛底只剩一截黑灰的烛芯,那光是从侧后来的。

     秦霁额头冒出冷汗,缓缓回身,便撞见了陆迢沉着的脸。

     秦霁吓得喊了出来,尖利的叫声很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