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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瑾感冒了。

     高烧,一夜之间就压不下去。

     她不记得前一天有没有着凉,只知道早上醒来时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每一口气都带着干涩的刺痛。

     她坐在床边,头发乱得厉害,额头烫得厉害。

     保姆和管家前一天放假回乡了,父亲还如往常一样在国外开会,家里静得像一个没人打理的空壳。

     她站起身,本想去厨房倒水,走到楼梯口却突然一阵头晕,扶着扶手缓了好几秒。

     她不想喊江谐。

     也不是不敢,就是不知道怎么自如的面对他。

     可当她终于摇摇晃晃下了楼,在厨房里扶着水台站着的时候,江谐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停在她身后。

     他走过她身边,开了水壶,把保温杯接满,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来,手指抖了一下,差点没握住。

     他轻声说:“先喝水,我煮点东西。

    ” 她没说“谢谢”,也没拒绝。

     他煮了叁次粥。

     她第一碗没吃完,他去加了点鸡丝;第二碗没动,他又加了姜丝和葱花。

     直到第叁碗,她终于吃了几口,靠在沙发上,慢慢地缓了些。

     江谐把碗收走时,她没有看他。

     他说:“还烫着,再凉一会儿。

    ” 她闭着眼,点了点头。

     那天下午她发了一整天的烧,浑身像被水泡了一遍,冷得发抖又热得头晕。

     睡了一阵,又迷迷糊糊醒来。

     整个房子昏暗无比,窗帘被拉上了,江瑾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多了条毯子,干净的、新的、还有暖烘烘的阳光的味道。